第3節(3 / 3)

“若晶﹖”曉拉住了她的手﹐訝異的問。

“你們在門外等著。”流芷晶對守候在特殊病房前的影尾和踏雪交代﹐然後在門上輕按了幾個密碼﹐帶著曉一起進人。

“這個味道□□”房間烏漆抹黑﹐什麼都看不見﹐他隻聞到消毒水和某種惡臭在空氣彌漫著﹐伴隨著數種規律的機器轉動聲。

“你聽﹐這些都是她呼吸的聲音。”流芷晶熟稔地打開房內的燈光﹐指著四周規律跳動的儀器告訴他。

“呼吸﹖”曉盯著一大堆維生的儀器﹐一種寒冷戰栗襲上他的心頭﹐咻咻的聲音盈繞在他的耳際。

“她就是我做一切事情的原因。”流芷晶輕輕拉開隔離的布簾﹐低首看著孿生妹妹。

“若晶□□她在這躺了多久﹖”曉捂著急喘的胸膛問道。想不到十幾年不見的同伴﹐此時竟像株沒有生命的植物般靜靜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十年。”流芷晶麻木的開口﹐拿出懷的小梳子替若晶梳整生長了十年的長發。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深感大慟﹐顫唞地伸出手撫摸若晶瘦削的臉龐﹐她完全變了個樣﹐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膽小愛哭的女孩。

“你看﹐她躺了十年﹐連四肢都萎縮了。”梳整好頭發後﹐流芷晶又接著替若晶按摩十年未自己動過的四肢。

“她□□有意識嗎﹖”他握住了若晶的手﹐想開口叫醒她。

“沒有﹐她看不見也聽不見你﹗若不是這些維生裝置﹐她跟死了沒兩樣。”流芷晶拉開他的手﹐將若晶放好﹐再把被子蓋上。

“這是流遠伐派人做的﹖”曉怒意勃發的問道﹐忍不下的恨意排山倒海而來。

“不是別人﹐是他本人﹐他在我的麵前開槍讓若品成為植物人。”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烙印在她腦海的景象﹐若晶蒼白瀕死的臉龐和流遠伐得意的狂笑﹐皆深植在她的心底。

“為了要控製奶﹐所以流遠伐讓若晶活著﹖”曉跪在病床前﹐緊握著雙拳問道。

“沒錯。十年了﹐若晶始終沒有醒來﹐兩個月前﹐我收買的醫生通知我她已經腦死﹐隻剩身體還活著。”她苦苦等了十年﹐希望能再看到柔弱的妹妹睜開眼看她”次﹐但在兩個月前﹐她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死神剝奪。

“腦死﹖”曉幾乎無法接受這個消息﹐眼瞳緊盯著睡容安詳的若晶。

“這十年來﹐流遠伐不曾派人治療她﹐而且根本就不打算讓她痊愈﹐給她這個地方隻是要讓她繼續牽製我﹐讓她不能想、不能看也不能哭泣掙紮的活下去。”流遠伐雖然真有照約定讓若晶活著﹐但這種活法﹐跟死了沒兩樣。

“流遠伐沒告訴奶若晶已腦死﹖”

“他怎麼會讓我知道他已經失去他手中的王牌﹖”流芷晶笑得淒然﹐每當她為流遠優完成一件事﹐她就為若晶爭取到一段呼吸的權利和時間﹐她要不停的殺人和破壞才能維持她妹妹岌岌可危的生命。

“失去﹖可是她還活著□□”曉惶惶然地握住她的肩﹐害怕她接下來將說出口的話。

“隻有rou體還活著﹐但是流遠伐再也不能控製我和她﹐再也不能﹗”若晶的靈魂已經離她很遠了﹐無論她殺再多的人也不能再留住她﹐因此她決定讓她們姐妹都得到自由。

“奶想要撥掉這些管子﹖奶想殺了若晶﹖”他阻擋的站在那些維生的儀器前﹐不肯讓她這麼做。

“我想解除若晶的痛苦﹐我要她好好的走。”流芷晶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輕輕地推開他。

“奶殺她就等於殺奶自己﹐我不能看奶殺自己的妹妹﹐我也不能看奶殺我的同伴好友﹗”曉製止的握住她的手﹐頻頻地搖首。

“當若晶中槍的那天﹐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