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扶蘇才了解到曆史上的一代名相蕭何,其能力已經超過扶蘇的想像了……難怪呂後會對他猜忌,甚至不惜痛下狠手。恐怕功高蓋主是一回事,另一方麵就是蕭何的能力太逆天。
此時秦國的版圖一下子擴大了不少,扶蘇也忙碌起來,收編新地方的政務。他決意不能步他爹的後塵,一定要把地方的官員都盡掌在自己手上,不能再有擁兵自立的情況出現了!
吳國原來大好的形勢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他的國君也是有能的,見形勢不好便立即縮回去,作低頭的謙遜的樣子對秦國搖尾乞憐,彷佛之前囂張的人並不是他們一般。若是普通的君主看在他們這樣可憐,在半嘲笑半看不起的情況下或許會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但扶蘇讀遍中國上下四千年的曆史,深知這種人是更為可怕的,就像潛伏著的毒蛇,一不小心便要反咬自己一口,若不砍草除根,後患無窮。就像秦始皇要是把所有國家的宗室都殺光,也不會有日後的楚國﹑吳國甚麽事兒了,嬴政為了拚名聲,卻害苦了後代。
隻是秦國的士兵征戰日久,要一下子把吳國攻下所費之力甚大,代價大於收益。所以扶蘇想了想,便假裝是一個無知而又急功近利的君主,大度地批準了吳國的求和,收掉了他們幾個城池作為議和的條件了,順便狠狠地嘲諷了他們一把,完全表現出一個眼光短淺的君主應有的模樣。暗地裏扶蘇派人潛入吳國,力求把吳國的底摸清,待休養生息過後,便一舉把他也滅掉。
一月時份,秦牧的軍隊把沛國──不,現在隻能回複他們原來的名字沛縣──整頓了一番後,便收拾行裝,準備回京了。
扶蘇接到信後,莫不翹首以盼,終於在三月開春的時份,把他爹盼回來了。
三年不見,他爹除了曬得更黑,皮膚更為粗糙外似乎沒有甚麽大的改變。
秦牧回來時正好傍晚,扶蘇把歡送的宴會延至第二天,所以秦牧先進宮休息,讓扶蘇請到側殿見麵了。
側殿中,兩人一坐一立,對視了很久,均無話可談。
不是不想念,而是一下子覺得太多的說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忽然秦牧大步走向前,用力地抱住扶蘇,彷佛想把扶蘇狠狠地揉進自己的懷中,再不分離。
扶蘇也伸出手拍他的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真好,你又回來了。」③思③兔③網③
「嗯。」秦牧放開了扶蘇,雙手緊緊捉著扶蘇的雙肩,雙目仔細地看著扶蘇:「瘦了。」
「最近好多事忙啊。」扶蘇扁扁嘴:「你又不在,要是你在的話就有人幫我整理了……那些地方啊人名啊把我都繞昏了,要不是莫寧找出了你以前批過的竹簡讓我參考,真是不知怎樣處理下去。」
「你處理得不錯。」秦牧淡淡地讚道。
「那是!我是誰啊?必須的!」扶蘇挺起胸膛,拍拍自己的胸說:「我可是秦國的國君。」
秦牧無意識地勾起一抹笑容,看到這樣活潑的扶蘇,他才覺得真正地回家了。剛才扶蘇穿著帝服,一臉威嚴地坐在主座上時,他真覺得自己才走了三年,卻已經像是一輩子一樣長久。
──他的孩子,還是不變,真好。
「走吧,一起洗澡?」秦牧用下巴磨擦著扶蘇的臉頰。
「呸!你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扶蘇抱怨著,卻沒有拒絕秦牧的邀請,命宮人拿來兩套便服,便和秦牧一起洗澡去。
沒落的西霸王
當申生回宮時,在他父皇的寢宮見到了秦牧。
三年過去,申生比原來又長高了不少,加上長期練舞斧,雙臂又壯又有力,肌肉雄糾糾的,極為壯碩。
不過他愛撒嬌的性格似乎沒有改過來,見到秦牧立即眼前一亮,高高興興地跑過去叫道:「娘~~」
秦牧直接伸長右手,大手按著他頭上,不讓他跑過來。他嫌棄道:「小時以為你不懂事不改,怎麽現在還是一樣?」
申生嘻嘻的笑了兩聲,便站好,正式行了一個禮:「秦叔叔。」
「乖。」秦牧放開手,滿意地點點頭。
「這麽早就回來了?你不是在你師傅家吃飯了嗎?」扶蘇踏進屋內,意外地說。
「聽到秦叔叔領軍回京了,立即趕回來見秦叔叔啊。」申生自然地說,他與秦牧雖然三年不見,但感情卻還是很親厚的。
秦牧心中微暖,不禁抱了抱申生。不知不覺間,這小孩已經長到快到他胸`前的位置了,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清秀可愛,而是漸露出英俊的臉龐。
申生眉目如畫,那雙眼跟扶蘇十分相似,看著人時像時刻在笑著一般,微彎的雙眼很是可愛,讓人不自覺地喜歡,親善力十足。
一家用過膳後,申生也不打擾兩位‘爹爹’的休息,乖覺地回自己的寢宮去。
扶蘇與秦牧躺在床上,相依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