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嘀咕道,“小的知道,小的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哪敢在外麵亂說啊。”沈相言好笑的看著他抱著頭又不敢躲的模樣,陳財他還是知道的,雖說在他麵前不著調了些,但在外麵還是有分寸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沈相言笑罵著讓陳財先去庫房裏扯些白布,還有讓他去通知宅子裏的下人,這一個月都註意些,衣服都別穿太過鮮艷的顏色,一些不合規矩的東西也先別拿出來用了。
等陳財走後,沈相言這才將手裏的書放回原位,要說這新皇到底是不是仁君他不清楚,但他看了那麽多歷史書和電視劇也知道,皇家的人沒一個簡單的。不管是誰上位也和他這個小商人沒什麽關係,畢竟這個朝代商人的地位明顯比他所知道的古代地位高了不知一星半點。不光如此,朝廷政策還有很多政令是保護他們這群商人,商人家的兒子也是能科舉的。
也因此沈相言覺得做做生意,賺賺銀子的日子就很不錯,沒必要非像別的穿越人士一樣當大官或者搞搞特殊主義啥的。
沈相言手裏的製香鋪子和首飾鋪子雖說比其它家賺錢,但也沒到什麽特別顯眼的地步,起碼表麵上看來都很符合這個朝代的特點。作為穿越人士,他手裏肯定有能直接發家致富,甚至上交給朝廷就能得到嘉獎的方子,比如製玻璃也就是這裏的琉璃,又或者是比銅鏡照人好很多的鏡子,這些個東西在這個朝代還是奢侈品,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賺的盆滿鍋滿,甚至隻要給他時間,火藥這種東西他都能弄出來。
但從小他就知道,有多大能耐就擔多大的事,他本來就沒什麽身家背景,又有夫郎需要他照顧。這樣不缺衣缺食的日子已然很不錯了,其它的那些就算了吧。要是沈相言知道他心裏以為離他遠著的人和事很快就離他不遠了,而且現在這些想法很快就會被他自己推翻,也不知道他得是個什麽心情,這就是後話了。眼下交代完陳財這些事後,沈相言也溜達回海棠院去找自家夫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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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一個月服喪不知不覺過去後,沈相言看著桌子上知縣府派人送來的請帖心下就跟打了結是的,請帖上寫的是三日後知縣府上要舉行的賞春宴,邀請他們一家前去,這裏的一家意思明顯是讓帶著家眷同往。
可是夏榕的肚子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雖說過了三個月這胎就算坐穩了,但這種場合他還是不想帶夏榕去的,可這帖子特意提了知縣夫人想順便邀各家家眷小姐在後院賞春蘭,這話可就要琢磨琢磨了,人家點名了讓他帶夏榕去,他難道還真能不給知縣夫人這個麵子?
想了想沈相言還是不放心,雖說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知縣夫人也不會為難夏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他們男人肯定是要在前院的,夏榕自己一個人在後院要是出了什麽情況怎麽可能應付得了。
捏著請帖的手緊了緊,李家肯定也在這次受邀之列,要是避免不了帶夏榕去,他還是得先和李嬸和嫂子打好招呼,讓他們到時候替他照顧夏榕才好。這麽想著沈相言就坐不住了,忙叫了陳財備馬,他要去李家一趟。
等沈相言回來和夏榕說這事的時候,夏榕拿著那帖子卻沒有什麽驚慌感,反而還安慰起沈相言來。“相公你就別多想了,知縣夫人又不能拿咱們怎麽樣,咱們家一沒殺人放火,二沒偷稅漏稅。而且到時候那麽多人都在呢,李嬸和李嫂子也會去的,定然是無事的。”
夏榕看相公還是一臉的擔憂,繼續道,“至於其它,咱們去前我先吃些東西,到時候宴席上我不碰桌上的東西就好了。我懷著孩子,想來知縣夫人也不會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