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片粥,要不然這早上他還不知道怎麽應付呢。

夏榕也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便也沒繼續為難。但讓他現在就承認是他自己胡鬧,卻也說不出口。於是就故意板著臉,裝作勉勉強強的道,“那好吧,魚片粥也行,不過我要相公餵。”

“好,好,我的小祖宗,都要快當別人爹了,還要相公餵。”沈相言嘴上雖這麽說著,手上還是將懷裏的人轉了個方向,讓他背靠著自己坐在自己懷裏,拿起桌上的碗一勺勺吹涼餵了起來。

夏榕嘟著嘴極為認真道,“那還不是怪相公你太寵我,在這麽下去會寵壞我的。”他平日裏也不是這樣的,也不知怎麽懷孕後就是控製不住脾氣,明明是個夢當不得真,還是委屈的不行。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被寵壞了,這種恃寵而驕放在兩年前,他想都不敢想。

“那也是我樂意,我自己的夫郎我不寵,誰寵?寵的無法無天了才好,寵到隻有相公我才受得了你才好。”沈相言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又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到夏榕嘴邊。見夏榕因為他這兩句話,眼圈都紅了,忙調笑道,“榕兒可別掉金豆子,小心一會金豆子可要掉進粥碗裏,肚子裏的寶寶該笑話你了。”

李大夫之前早就和他說過,懷孕的人難免情緒波動會大些,所以夏榕耍些小脾氣他沒覺得不好,而且這話他也說的都是真心話,他就想寵著夏榕,不想夏榕受一點委屈,就是他給的也不行。

剛才的感動馬上煙消雲散了,夏榕咽下嘴裏的粥,不服道,“誰掉金豆子了,我才沒有呢。”

沈相言抱著懷裏的大寶貝樂了,“恩恩,榕兒沒有。”夏榕厚著臉皮跟著點頭附和,他本來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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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言哄著夏榕吃完早飯,就去了香自來找沈安。打探的事可以交給陳財和馮勤,但自己鋪子裏的事還是得跟沈安通通氣。要想找他香子來的麻煩,無外乎那幾種法子,但每一種法子應對起來都得首先保證自家鋪子裏固若金湯,不出問題才行。

好在他早就有先見之明,不管芙蓉鎮上的總鋪也好,還是各個地方的分鋪也罷。隻要是重要位置上的人都是他買下來的人,死契可都握在他手上,這群人的忠心自是不必說。至於像雇來的那群負責打雜和招待的小廝之類,隻要多註意些,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沈相言和沈安關起門來商談了足足一上午,才把各處需要註意的都定奪下來。至於珠玥軒那裏,想來李家也不是吃素的,有他提醒,李東升想吃虧也難。現在他不怕對方不出手,可就等著對方下手反抓一個把柄在手才好。

沈相言從香子來出來的時候,還聽說一個大消息,據說當朝榮親王已奉旨去各地巡查,這榮親王就是新登基的這位皇帝的胞弟,據說新皇沒登基前,就與這位榮親王感情極好,且這次新皇能順利登基,這位也是有從龍之功的。

而作為北麵各路商道交匯處的芙蓉鎮歷來都是每任巡查官員必到的地方之一,想來這次不出意外,榮親王也會駕臨芙蓉鎮。就是不知具體王爺到的時間,還有榮親王倒時是微服私訪還是擺明身份來也是大夥想知道的。

老百姓對這種涉及皇家的八卦都感興趣的很,一路上就算沈相言不打聽,也聽了個七七八八。沈相言也就是跟著聽個熱鬧,想著回去能跟夏榕學學,根本沒認為榮親王這種人能和自己沾上邊。所以進了主屋,見夏榕居然在給他繡荷包的時候,沈相言一下就把路上聽的這些消息忘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