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的動作太大,一把將他推得跪在地上,差點就將他推個狗啃泥。柯少憤怒地咒罵:“尼瑪!推什麼?我不會自己走啊!”他嘴裏發出輕聲痛呼:“嘶,臥槽,還真疼。”他一身細皮嫩肉的,哪裏禁得起折騰啊,膝蓋肯定破皮了。
待他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這才發現牢房裏竟然還有其他人。那應該是一名小孩,他倦縮在黑暗的角落裏,偶爾抖動一下,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柯岩也沒空理會那孩子,自己徑直坐在另一個角落思考著該如何逃脫。幸好他的背囊還在,沒被他們收走,他忙從背囊裏往外掏寶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三名隊員人手一隻的工兵鏟……這個好像沒有什麼用啊,難不成讓他挖地道逃出去嗎?明天就是祭典了,估計他還沒挖出這房間的範圍呢就已經被“送給真神”了;
手槍一把,這是他通過私人渠道搞到的,畢竟是柯家的少爺這點門路還是有的。這東西有用,不過這裏的看守一共有多少人他還不清楚,子彈有限,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
還有一包炸藥,這是時光漫遊者的標準配備。或許……可以用這個?
“咳咳”咳嗽聲突然響起,把柯岩嚇了一跳,他忙將炸藥包塞進背囊裏。這才發現原來聲音來源是拿角落裏的孩子。
他鬆了一口氣,一開始他並不打算去理會別人。他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那個功夫顧得上別人啊。
隻是那孩子越咳越厲害,整個單薄的身體都在顫唞,仿佛要把小小的身體都咳散了般。
柯岩實在看不過去了,雖然不想多管閑事,但也不能眼見著讓人死在自己麵前吧?他上前推了推那孩子:“喂,你沒事吧?”
孩子衣衫襤褸,根本就衣不蔽體,柯岩這麼一碰,就摸到了他的皮膚。好燙啊!臥槽!都可以在上麵煎蛋了。恐怕已經燒到四十度了。
孩子全身發抖,眼淚鼻涕齊流,意識恐怕早已經不清了。
醫療包也是標準配備,從裏麵掏出一瓶退燒藥,硬塞了一粒到孩子嘴裏。他不是醫生,對治病救人一竅不通,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現在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孩子看你自己撐不撐得過去了。
半夜的時候,孩子悠悠轉醒了。柯岩一看孩子口幹舌燥嘴唇都脫皮了,就從背囊裏掏出一瓶水。從21世紀帶來的兩瓶裝純淨水早就被他喝完了,這些是他在原始森林裏灌的泉水。扶起孩子的上半身,給他喂了大半瓶水:“你怎麼樣了?”
孩子瘦得皮包骨,雖然牢房裏光線昏暗,但柯岩也能想象得到這孩子的臉色該有多差。恐怕應該長期營養不良。而且被關進來一天了,也沒見人來送飯送水。隻怕這孩子已經饑渴交加了。
最後一根壓縮餅幹,柯岩內心掙紮了一下。雖然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誰見了這麼小的孩子受罪都會於心不忍啊。哎,反正如果明天逃不走他也就掛了,難道留著這壓縮餅幹當陪葬麼?如果逃走了出去了他就能找到食物,也就不需要了。他如此說服自己,然後把餅幹掰碎了塞進孩子嘴裏。小孩的神智不太清醒,但是出於本能他大口大口的吞咽,柯岩時不時還得給他喂些水。
吃完之後,他又再次陷入昏迷。
太陽出來了,陽光透過牢房頂端的狹小窗戶照了進來。柯岩迷迷糊糊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頭頂上一個黑乎乎的腦袋。他嚇了一跳:“哇!”
“恩公,您醒了?”
原來是角落裏的那個孩子。
他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