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廣場上的人嚇的四散奔逃,東安大學接待站的那幾個男生跑在人流的最前端。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你們……聽著,趕快把我大哥放了,不然我……我弄死她!”
警員們頓時慌張起來,安然無恙了一天,沒想到快收隊了出了狀況。鍾美琪更是滿心自責,如果妹妹出了什麼事,她怎麼向老爸交代。連忙帶著手下逆著人流衝了上去。
上安大學新生接待處,刀疤男雙目充血,粗壯的胳膊緊緊的勒住了鍾美芳的脖子,手裏還攥著壓力感應引爆器。另一手緊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時而瞄向趕來的警員,時而抵在鍾美芳的頭上。
鍾美芳被嚇的麵色慘白,想呼救卻根本發不出聲。隻能任由男人擺布著。
“你們往後退,退!”刀疤臉吼了一聲,向一個企圖靠近的便衣開了一槍。便衣腹部頓時多了一個血洞,倒地不起。
“你不要衝動!先……先把我妹妹放開。我可以給你做人質!” 鍾美琪顫抖的喊了一句,目光落在刀疤男的腰上。他腰上密密麻麻的纏了一圈雷管。一旦他被擊中,手鬆開,這兩個人肯定都會被炸的粉碎,周圍十來米的人也都沒好果子吃。
“放你+媽的屁,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我大哥斷刀虎放了,要麼就替她收屍!”刀疤男青筋暴起,把鍾美芳勒的幾乎窒息。她用兩隻手無力的抓著大漢的胳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好,你不要激動,我這就聯係我爸爸!”鍾美琪一邊穩定著大漢的情緒,一邊暗中呼叫特警、狙擊手、拆單組的增援。
東安市局長鍾勇聞訊,也火速向事發地趕了過來。當初要不是大女兒執意要立功,他也不會讓孩子冒這麼大的險。
人流散盡,警戒線拉開。整個廣場一片狼藉,鞋子,襪子,內褲,塑料袋,滿地都是。山狼從地上爬起,撿起少半塊燒餅拍了拍土,狠狠的咬了口。“他娘的,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打,這群強盜!”
吃了一口鼻血沾燒餅。楊山狼隨意向警方的包圍圈撇了一眼,頓時心頭一緊。怒從心頭,惡向膽邊生。被劫持的竟然是那個漂亮的女學生!
混蛋!誣陷我也就算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看來我山狼今天要替天行道了。他在地上撿了一個塑料袋,搓成長條堵住奔流的鼻血。大步流星的奔了過去。
“放……開……那……個……女……孩!”
聽到大喊,眾人衣紛紛回頭。隻見一個滿臉血跡,頭發散亂,衣著邋遢,手上還抓了少半塊燒餅的智障人員奔了過來。
“你想找死嗎!滾一邊去,別給我們添亂!”兩個警員攔住了氣勢洶洶的山狼。
楊山狼完全忽略他們的存在,隔空衝著大漢喊話道“是男人你就把她放了,我當你人質!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刀疤男也有些迷糊。不知道這腦殘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你誰啊……?”大漢愣了愣。
“我是……她男人!”楊山狼隨口就是一句,聽的場上眾人,差點沒吐出來。
刀疤臉一陣冷笑“哼!別拖延時間了!叫姓鍾的放了我大哥,我隻給你們10分鍾。要不然我就和她就同歸於盡!!”
“10分鍾?”鍾美琪心中焦急萬分。就現在的交通狀況,別說自己父親,就是狙擊手和拆彈組的人恐怕也趕不到。難道自己要眼睜睜看著妹妹……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楊山狼閃過阻攔自己的警員。向刀疤男逼近了過去。一個甩手,手中板磚一樣的半塊燒餅炮彈一般朝大漢的臉上砸去,他更是連跑帶飛撲了過去。那瞬間爆發速度,簡直像是在看動物世界。周圍的警員,都驚的目瞪口呆。
燒餅竟然比子彈還快?
等刀疤男回過頭時,山狼已逼到了他身前。先是像插秧一樣在大漢腰上動作了幾下,然後一腳踢飛他手裏的槍。摟著刀疤男的腰,把他撲出了三四米。沒有任何招式動作,完全像是動物在搏鬥撕咬。
刀疤臉剛一落地,就有警員大聲的喊了起來。
“壓力感應鬆開了,要爆炸了!”言罷,第一個臥倒在地。其餘人員,也“嗵” “嗵” “嗵” 齊刷刷倒地。
楊山狼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 麵對眾警員五體投地的大禮,心裏美滋滋的。他快步走到鍾美芳身邊,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鍾美芳就結實的鑽進了他的懷裏。
“我怕……我怕……”
感受著清新的發香,顫抖的身體,溫熱的呼吸。楊山狼心中蕩起了漣漪。要是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做老婆,還不把馬曉花氣死。
“王八蛋,還不臥倒,你想讓我妹妹跟你一塊被炸死嗎?”鍾美琪趴在地上,抬頭大聲喊了一句。
楊山狼瞟了鍾美琪一眼,依舊站的筆直。
“啊!我要你們都死,都死!”憤怒的刀疤男被徹底激怒了,拖著一隻斷臂,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鬆開了手裏的感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