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和陽聽到綠袍老祖甚是直爽的應允,提到嗓子口的心,終於緩緩放了下去,吐出一口氣,調息片刻,與血神君對笑一眼,再次開口說道:“我此番想要煉製地法寶,乃是白骨舍利,又稱魔佛陀。此寶需要尋那佛法精湛,業已肉身成就的高僧大德,將其金身屍骨煉化,佐以秘法,方才能夠完功。”
綠袍老祖就說呢,什麼樣的法寶,竟然能夠抗衡七寶金幢,現在聽到白骨舍利地煉製之法,已然心中沒有什麼懸念了。肉身成就地佛門大德,那已經是臨近飛升地境界,再加之佛門氣息相近,自然是不懼七寶金幢。說句老實話,暗算這麼一個佛門大德的難度,已然不差於去強搶那七寶金幢了。
不過話已出口,以綠袍老祖身份,自然不好意思反悔,再說了,那佛門地禿驢們,也確實討厭,死一個,少一個,清靜。若是準備完全,以三人之力,想來對付一個禿驢還是綽綽有餘的吧。隻是不知尚和陽究竟調中了那個禿驢,略一尋思,還是問了出來:“事已至此,想必天王也早有準備,隻是不知究竟相中了哪個佛門大德。”
“大雪山絕壑之下,有一佛家靈境,地名青蓮,有一神僧大智禪師,又名智公禪師,在彼隱居。這禿驢傳言乃是佛祖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閻修利羅,因在南宋末年轉世,有許多願心未了,為此閉關苦修,以完當年願力。每隔一甲子開關一次,普度有緣人。據說那七寶金幢,也就在他那蓮池底下靈泉穴內,近日即將出世。”尚和陽一口氣說完,方才再次看向綠袍。
綠袍老祖忍不住冷吸一口氣,狐疑道:“莫非小紅賊,把主意打到那智公禿驢身上?”
尚和陽用力的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到:“不錯,正好趁那智公禿驢六十年出關之日,給他一個好看,說不定連那七寶金幢也能到手。”
“癡心妄想…”綠袍老祖見到尚和陽言語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樂觀至極,忍不住出言冷冷相諷道:“那智公禿驢已然成就果位,隻是因為當年所發宏願太大,未曾圓滿,故此滯留人間,否則早已飛升西天極樂世界。更何況,那七寶金幢為其所收藏,難道他不會運用嗎?一個不好,恐怕連命都沒了。”
血神君聞言,拍手笑道:“老尚,我是如何說的,不錯吧!當初我就說了,那智公禿驢不是我等現在所能匹敵的,看看綠袍這廝果然也是同樣說法吧。難道你還真個就堅持己見不成,若是那般,可不要怪我不能舍命相陪了,根本就是十死無生之理。”
尚和陽聽完二人言語,臉色不禁有些難看,過了半晌,幹澀的問道:“那依照二位之見,卻是該尋哪位下手,比較容易?”
血神君久不行走,對於佛門高手的印象基本還留在幾百年前,聞言不由得一頓,示意綠袍,著其物色一個。
綠袍老祖苦思許久,暗暗歎道,此事其實頗不好辦,非要肉身成真,但又要三人能夠對付的,“宜昌三遊洞俠僧軼凡如何,聞說他已然功行圓滿,隻是因為要助好友聾啞僧消孽成道,故此延遲兩紀飛升。隻是惟有一樁不好的地方,就是俠僧軼凡與聾啞僧共居一處,想殺俠僧軼凡,恐怕同時還要麵對聾啞僧。那聾啞僧,因為犯了他師父雪山了了和尚的戒規,罰他遭三十年聾啞之孽。雖然又聾又啞,本領同靈性依然存在,不過韜光晦靈,靜待孽滿罷了。一身所學,正是雪山了了和尚所傳佛門心劍的嫡派。”
尚和陽本是隻想著佛門哪些大德比較厲害,卻忽略了自己能否匹敵的實情,現在轉念想想,似乎也是明理。至於綠袍老祖所言的俠僧軼凡,也曾有所耳聞,雖然臨近飛升,但是顯然要比智公那等不死老禿,要好對付得多。心念想定,頷首應道:“那就依照老祖所言,去尋那俠僧凡的晦氣。若是順手,說不定,連那聾啞僧也一鍋端了,正巧還能讓一位到友煉製一枚白骨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