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炎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扶著花架笑的喪盡天良。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
他手指修長,幹燥溫暖,指尖仿佛帶著魔力一般,他的手碰到哪兒,我的臉就紅到哪兒。
幸好今天有些陰天,倒也看不大出來。
我急急的往前走了幾步:“快跟上啊,我們家花園很大的,一會兒走丟了被人拐去賣掉可別怪我。”
梅炎笑吟吟的跟上來,依舊牽了我的手:“怎麼,害羞了?”
我想要甩開他:“放開我,牛皮糖!”○思○兔○在○線○閱○讀○
他抓的更緊了:“你剛才說的,走丟了可就不好了,這樣才保險。”
我拐了個彎指著不遠處說:“瞧見那株木槿花了沒,旁邊那扇窗子是路伯伯的書房,我們小時候經常躲在樹下偷聽路伯伯訓斥下屬,如果看路伯伯不在,我們就偷偷跑出去玩兒,哈哈。”
梅炎眼神黯了黯,笑的有些勉強:“哦,是麼?”
我將食指放在唇上衝他比了比,眨眨眼:“噓,好像有人噯,走走,我們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梅炎有些不願意:“這……不太好吧。”
我看了看他,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確實不是聽牆角的人。
我丟下他自己貓腰過去:“是啊,你梅少爺品格高雅正人君子,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去好了。”
我剛走了兩步,手又被人從後麵牽住了,我回頭一看,梅炎將外套脫了,隻穿銀灰色襯衫,袖子挽起來,倒是比剛才利索不少。
他貼著我的耳朵悄悄說:“那怎麼行,我還要拯救你於萬劫不複的深淵呢。”
他的呼吸溫熱的噴在我臉上,我忙低下頭繼續往前走。
書房裏的聲音已經能斷斷續續的聽到了,我們躲在大片木槿花後麵,悄悄探了探身子。
我覺得梅炎好像僵了一下,他握著我的手說:“霜霜,這樣不好,咱們還是走吧。”
我眼睛有些近視,又沒戴眼鏡,我打掉他的手輕聲埋怨:“哎呀,咱們好不容易過來的,等下,我還沒看清楚呢。”
我眯著眼看了半天,終於看清楚了,路傾喬和蕭思危在擁吻。
蕭思危摟著路傾喬,身子緊緊貼著他。
我覺得很掃興,我不喜歡看他們倆。
我縮回花叢後麵說:“好吧,咱們還是走吧。”
我們剛轉了身,便聽到蕭思危聲音裏帶著不可抑製的情愫,她說:“傾喬,你愛我麼?”
路傾喬似乎沒回答,她又問:“你還是放不下嗎?”
路傾喬還是沒有回答,我聽到蕭思危歎了一口氣說:“傾喬,我懷孕了。”
我和梅炎都震了一驚。
路傾喬估計也很震驚,因為他終於說話了,他說:“思危,我愛你,我隻愛你,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我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和一個好父親。”
他的聲音破空而來,好像帶著北極刺骨的風霜。
又沒有了聲音,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肯定又抱在一起接吻了。
沒勁。
我說:“真沒勁,梅炎,你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去處?”
梅炎想了想:“你不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了?”
我擺擺手:“那個有什麼意思,而且到時候那麼多人,我估計也搶不到蛋糕吃。你帶我走吧~”
梅炎眼裏閃出光彩說:“那好,我帶你走。”
我又停住了,我說:“你要答應給我買蛋糕吃。”
梅炎頭也沒回,聲音裏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