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也瞧見了梅炎,一把把我嘴裏叼著的麵包奪走了:“梅先生,好久不見。”
梅炎笑了笑,禮貌有加的樣子還真十分少見,他衝我媽彎彎腰:“阿姨,確實好久不見了,不過我和霜霜倒是經常見麵的。”
別和我拉關係,今天的飯菜又不是我做的。
我媽扯了扯我:“這樣啊,那可太好了,霜霜,帶梅先生四處轉轉,梅先生第一次來家裏吧?讓霜霜帶您去轉轉。”
我想把那半個麵包從我媽手裏奪回來,被我媽一眼瞪回去了:“一會兒有你的蛋糕吃!”
梅炎輕笑一聲,扯起我的手說:“那,就有勞霜霜啦。”
他的手掌幹燥溫暖,我的手冰涼冰涼的,被他握著倒很舒服。
客廳裏熙熙攘攘,和梅炎打招呼的人反而比認識我的還多,長得好就是有優勢,像梅炎這種人,簡直屬於男女老少通吃型,真的,我說這話並不是沒有依據,因為我瞧見路傾喬站在我們前麵,一動不動的盯著梅炎。
真專注的眼神。
我覺得他旁邊的蕭思危都有些嫉妒了,蕭思危說:“梅炎,你還真來了。
”
梅炎還緊緊抓著我的手,我有些疼了,我很想抽出來,可他攥的死緊,我僅僅吃了半個麵包,力氣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我仰臉偷偷瞧他,他似笑非笑的,鳳眸裏似乎有東西在閃,他眯了眯眼衝路傾喬伸出手去:“路傾喬,恭喜你。”
這世界上,除了我,好像還沒有人這樣叫過路傾喬。
他的下屬叫他,路總。
蕭思危叫他,傾喬。
路伯伯和媽媽叫他,路路。
我一直以為,路傾喬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可是梅炎現在也這樣叫,我覺得好像我的專屬路傾喬被人搶走了。
我不高興。
路傾喬似乎也很不高興,他並沒有伸手,隻是冷笑了一聲從我們身旁擦身而過,我聽見他低低的衝梅炎說:“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有輸。”
梅炎挑了挑眉毛也回到:“奉陪到底。”
他們得嘴角隻是動了動,以為我沒聽見,其實我聽得挺清楚的,小時候跑去野地裏抓蟋蟀,大家夥都是靠我的耳朵找方向的。
既然他們是說悄悄話,我就不好再說:“哈哈,你們覺得自己聲音小啊,可全被我聽見嘍!”
所以我便咳了咳嗓子對梅炎說:“咱們走吧。”
蕭思危看了我和梅炎一眼,去追路傾喬了。
我心裏暗暗想著,有空我要打聽打聽,路傾喬和梅炎是在搶什麼生意,如果我能從梅炎那裏套出點商業機密,不知道路傾喬會不會覺得我其實還是有變聰明的空間的。
這麼想著,我便脫口而出:“那個機密……”
梅炎微微低了頭問我:“什麼?”
我們家花園裏的紫藤架下實在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我和梅炎站在邊緣,他那樣微微一低頭,我看到他筆挺的鼻梁和剛毅的下巴,鼻腔裏充滿了紫藤花和梅炎身上淡淡的香氣,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
我忙轉頭不看他,深吸一口氣,撫胸平複一下心情,葉霜啊葉霜,你可一定要爭氣,別目的沒達成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梅炎從後麵繞過來,眼睛輕飄飄的瞟了瞟我的胸口說:“別拍了,再拍就沒有了。”
你想啊,他梅炎身邊的女人都是些什麼人啊,全都是34D以上有木有啊!
木瓜和小饅頭怎麼能放在一起比啊。
小饅頭就應該和小饅頭一起比,我在小饅頭裏也算佼佼者呢。
我不服氣的反駁他:“我隨我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