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炎一把打橫把我抱起來:“地麵那麼涼,怎麼光腳就出來了?”
我被安置在梅炎臥室的床上,他的床柔軟溫暖,我說:“我睡客房就好。”
梅炎皺著眉給我捏了捏被腳:“不好,那個床你容易做噩夢。”
他還塞給我一個暖寶寶,一隻小兔子圓嘟嘟的可愛,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說:“霜霜,對不起。”
我想了想,實在不知道梅炎究竟哪裏對不起我。
我摸了摸鼻子說:“其實紙尿褲也挺好,挺好。”
梅炎坐在床邊,握住我的手輕輕揉著:“霜霜,我不該那麼逼你的。”┆思┆兔┆在┆線┆閱┆讀┆
我垂下眼看他被子上那些花紋,灰色調的底色,黑白色的橫豎紋,顯示著它的主人是個多麼理性冷靜的人。
我咬了咬唇說:“其實,是我有錯在先。”
他的神色黯了黯,又湊過來一分說:“霜霜,那不是錯。那是……”
我抬眼:“什麼?”
他笑了一下又搖頭:“沒什麼,你快好好睡吧。”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替我關燈,他又回頭說:“霜霜,昨天是我生日。”
我說:“哎啊,我不知道!”
他瞬間關了燈,我聽到他說:“謝謝你的禮物。”
第二十二章
師兄扒在門口往裏看,他以為我沒瞧見他,其實我早瞧見了,我沒好氣的說:“要走就走,要進來就進來,你貼在牆上想做壁虎嗎?”
師兄隻好滿臉笑容的對我:“嗨。”了一聲。
這家夥一看就心懷鬼胎。
我坐在超淨台前低著頭繼續拿著針挑細菌,培養皿摞了一堆。
師兄搓著手進來說:“霜霜,忙那?”
“瞧不見麼?”
“快別忙了,聽說最近有幾部不錯的電影上映了,咱們去看看?”
“不去。”
“咱學校門口的奶茶店出了一種新的燒仙草噯,咱們去嚐嚐?”
“不去。”
“咱們……”
“師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師兄一把撲過來,兩眼淚汪汪的抱著那個新的電泳儀說:“霜霜,你有什麼氣就撒我身上吧,這玩意兒可是花了老鼻子錢才買的,比我還值錢。”
我不高興了:“師兄,我老老實實做實驗,撒什麼氣?”
師兄抹了把淚說:“妹兒啊,哥以哥這數十年的血淚史告訴你,生著氣做實驗不會出結果的。”
我將最後一個培養皿挑了菌蓋上,呼的站起來:“誰說我生氣?我生什麼氣?”
師兄有些委屈的繞手指頭:“你看你最近一直不太高興,這兩周來摔了三個燒杯四個培養皿,還有我養魚的小玻璃缸……”
師兄鍾愛的小魚缸被我不小心摔碎了,現在那條小鬥魚隻能養在一個墨水瓶裏,我覺得很對不起師兄。
現在師兄又提起了他的傷心事,我自然不能再給他雪上加霜,我隻好說:“師兄,是我不好,我做完實驗就去給你買一個,好不?師兄你別哭啦,師兄……”
我們師兄果真是說一不二的男子漢,說不哭就不哭了,抹了把淚說:“好,妹兒啊,你就別做實驗了,出去逛逛吧,啊。”
我麵對慈母般得師兄是說不出“不”來的。
我隻好出去逛逛。
最熱的夏天好像要過去了,竟然有落葉緩緩飄了下來。
我蹲下去看兩隻螞蟻打架,為了一個饅頭渣,他們打的可真起勁。
最後一個打贏了,興高采烈的搬著戰利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