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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願意待在這裏。”
梅炎湊著燈光仔細看了看我,他皺著眉頭說:“霜霜,你的臉色很蒼白,生病了嗎?”
我囁喏了半天說:“也算吧。”
他蹲下來,整個人都遮住了路燈打下的光,他的臉隱藏在黑暗裏,我隻瞧見他一雙眼熠熠的:“哪裏不舒服?”
我撓撓頭:“梅炎,我……拜托你把我送回去吧。”
他奇怪的看了看我,不為所動:“霜霜,有病咱們就要去醫院,忍著不是辦法,走,咱們這就去醫院。”
梅炎執著起來真是要命,我覺得這個時機很關鍵,如果待會等他帶我去了醫院當著那麼多人真相大白就更糟糕了,現在的情況還算天時地利人和,我說了也隻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於是我便哼哼了一句說:“梅炎,那個……你知道有個詞叫大姨媽麼……”
我仿佛看到梅炎僵了一下,我覺得很囧。
梅炎就是梅炎,他很快恢複自如說:“好,霜霜,咱們回家。”
他自作主張的背起我,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我渾身疼的一絲力氣也沒有,手裏握著他的手帕,兩手攀住他,覺得梅炎身上有一種特別好聞的味道,很溫暖。
梅炎說,咱們回家。
我才發現,他說的是他家!
我扳住門框抵抗到底:“我不進去,我要回家。”
梅炎看著我:“回家?哪個家?宿舍?還是A市的家?葉霜,你的家在哪裏?”
他這個人心真狠。
我扭過頭不看他:“不用你管,反正不是你這裏。”
他語氣放低了,柔聲扳過我的肩膀:“乖,霜霜,你先進來喝杯熱水,我一會兒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看著他滿頭的汗,黑色襯衣也被我拉扯的皺巴巴的,他可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我覺得自己這樣對梅炎發脾氣真是沒道理。
我隻好跟著他進去了。
我站在客廳裏,和個木樁子似的。
梅炎捧了一杯紅糖水過來說:“乖,快坐下把它喝了。”
我摸了摸鼻子:“我……就站著吧。”
梅炎想了想,過來親親我的鼻子說:“是我不好,竟然忘了這個。”
他轉身去臥室拿了一個什麼東西,還有一套幹淨的衣褲,他遞給我說:“來,洗個澡把這個換上。”
我恨不得去撞牆死掉。梅炎給我拿了一個嬰兒紙尿褲。
他說:“乖,你先換上這個,我這就讓人送來。”
我喝了紅糖水疼痛減輕很多,咬著嘴唇接過來一頭紮進了浴室。
真是沒臉見人了。
做梅炎的秘書應該很辛苦,我還沒洗完澡就聽到有人送了東西來。
我還隱隱約約的聽見那人說:“梅總,按著您的要求一種來了一份,你覺得夠了麼?”
= =我又不是割腕自殺。
梅炎低低的應了句什麼。又聽那人說:“梅總,範小姐說晚上給您打了幾個電話您都不接,她說她有事找您。”
我聽到門哢噠一聲關上了,我套上梅炎那套寬大的白色衣服光著腳走出來。
他的衣服很大,袖口和褲腿都向上挽了很多卻還是鬆鬆垮垮的,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那個紙尿褲倒是看不太明顯了。
梅炎也洗了澡換了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研究那一堆日用品。
見我出來,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將手裏的東西隨便一扔說:“霜霜,你洗完啦?”
我瞧了瞧他,梅炎的臉似乎有點紅。
哈哈,種馬也害羞了。
梅炎卻不知看到什麼,猛然起身向我走來,我嚇得瞠目結舌:“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