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這個男人在背後擁著我,給了我全世界的溫暖和幸福。
That’s enough.
可肚子明顯沒有我的思想這樣的文藝,這樣的小清新,它很不合時宜的咕咕開始亂叫,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裏,頭頂是暈黃的燈光,身後是英俊的男人,心中是此起彼伏的□,可胃裏卻是這樣濃重的鄉土氣息!
我深深的慚愧了= =。←思←兔←網←
幸虧梅炎沒有嫌棄我,他一邊攬著我,一邊往廚房走,還在我耳邊笑盈盈的說:“霜霜,你不會因為思念我一直沒吃晚飯吧?”
我吃了,還吃了一大碗。= =
但要是實話實說,那也太影響我淑□雅的形象了,想了想,我擺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說:“是啊,誰叫你一走了之拋下我一個人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呢?”
梅炎停住腳,低頭伸出手輕輕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臉,我在他如炬的目光下有些害羞,垂眼笑了一下:“做什麼,這麼肉麻。”
梅炎神色不變:“霜霜,吃的大碗還是小碗?”
我想也不想:“大碗。”
梅炎戴上圍裙進了廚房:“那還能餓成這樣?臉上的蔥花都不記得擦掉。”
我頓住腳步,覺得又回到了寢室的噩夢生活。
在我的生活裏,我的朋友最鄙視我說的三個字就是:“我餓了。”
而比這三個字更讓我抬不起頭的是:“我又餓了……”
曉曉和菜菜兩人是誓死要做紙片人的,每逢夜晚關了燈,大家開始臥談的時候,我總是會幽幽怨怨的說:“我餓了……”
接著,就是一陣枕頭雨。曉曉說我是敵人派來摧毀她們意誌的,是她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現在在梅炎的家裏,我好像又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種由衷的自卑感。= =
梅炎很快端了一個碟子出來,看我在發呆,一手攬過來親了親我的頭發:“傻丫頭,餓了就吃,就算你再能吃,我也是養得起的。”
我無言以對的看著梅炎,眼圈有些紅,我把頭埋進梅炎胸口,雙手環著他的腰:“梅炎,你對我真好……”
從未有人在這樣的寒冬,將我漂泊不定的胃,妥帖收養。
很久以後,梅炎發現我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才真正對他交付真心的,他沉默了很久。
可是現在,麵對這樣一盤美食,要是誰能把持住自己的真心,我拜他為師。盤子裏有一個金黃的煎雞蛋,一摞煎的冒油的培根,還有兩片鬆軟可口的麵包片。
梅炎遞過來番茄醬:“廚房裏就這些東西,我隨便弄了點,你湊合吃吧。”
我發現梅炎除了具有驚人的美貌之外,還有驚人的謙虛。
我把培根和雞蛋夾在麵包片裏,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漢堡,吃的不亦樂乎。梅炎把牛奶遞給我:“慢點吃,把奶喝了吧,寶寶睡了,便宜你。”
我吃的口舌生香,含混不清說:“謝謝……梅炎,要不……我嫁給你吧。”
梅炎拿著奶瓶的手明顯一抖,抬眼看我:“你說什麼?”
我這個人一旦處在極度滿足的狀態,就會頭腦不清的滿嘴跑火車,因為梅炎一頓飯我就沒出息的要以身相許,真是太丟臉了。
我咽了咽口水,偷偷瞧了瞧梅炎的神色,他好像不太高興,眉頭皺的緊緊的,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像我和梅炎這樣才剛剛談戀愛的關係,現在談婚論嫁確實有些不合適,特別是梅炎這種紅到發紫的搶手鑽石王老五,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