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笑著:“沒有,這個噴嚏,終於把鼻塞治好了。”
連帶著心裏的那一段。∴思∴兔∴網∴
在回去的路上,我靠在出租車的玻璃上,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心中漸漸湧起一些難以名狀的感覺,我曾經以為我和梅炎的分手,痛苦的隻有我一個人,放不下的隻有我一個人,被傷害的也隻有我一個人。我曾經在無數個夜裏驚慌的醒來,默默的流淚,腦海裏翻轉的全是梅炎低頭給範如臻係緊衣扣的那一瞬,那樣刻骨極致的溫柔,再不屬於我,我抱緊我的小熊,以期在黑暗的夜裏填滿被挖空依舊汩汩流血的心。
可是今天晚上,在我們闊別了整整三百四十一天之後,我和他又重逢了。那個坐在車裏的梅炎,那個臉上沒有掛著嘲諷的微笑的梅炎,那個看著我,卻像我一樣終究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的梅炎,全都在叫囂著,那段感情裏,念念不忘受傷害的,不隻我一個。
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微笑,我終於,可以學著放下,學著原諒,學著忘記。
“琳琳?”我瞧著國外專家身邊那個妖嬈動人的美女,忍不住低低驚呼一聲。
她也認出是我,兩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哭又笑的說了起來,所長狠狠咳嗽了幾聲,我和琳琳終於從情景劇“我們好久不見相思成災”中脫離出來,各自掩起激動地心情開始進入會議室開會。
可是一上午的時間簡直如同煉獄,我和琳琳自從大學畢業都未見過麵,這家夥當初和梅炎心碎欲絕的分手之後把一腔熱血全獻給了GRE,考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好分數直接奔去了大洋彼岸的美帝國主義,誰知幾年過去,這廝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著名學者的小助理,果真鳥槍換炮,連帶著氣質都更奔放了不少。
因為前期工作準備的很充分,所以合作談的相對順利不少,中午之前雙方的大BOSS拍了板,一切便OK了。
琳琳拽著我要去喝一杯,我說:“這大中午的喝酒,下午還上班呐。”
她壞壞的一笑,扭著便去找了科長,我瞧她低頭和科長聊了幾句,科長的小臉便刷一下紅了,衝我擺手說:“葉霜,你下午不用上班了,好好陪陪人家美女!一定……要……盡職盡責!”
“你是個妖精。”我肯定的對琳琳說。
琳琳甩了甩自己的大長卷發,毫不羞恥的承認:“誰說不是呢。”
我和琳琳進入這家叫隔壁天堂的酒吧時有些忿忿,我這個土著竟然不如她一個假洋鬼子熟門熟路,她熟絡的和酒保打招呼,熟絡的要了酒,熟絡的落了座。
“嗨,這些年怎麼樣,你這廝都不和我聯係!”她竟然惡人先告狀。
我不滿:“喂,是誰說要和往事一刀兩斷再不回來的?自己一去這麼多年杳無音信連個電話都不打,我怎麼和你聯係!”
琳琳喝了一口酒,抿嘴笑了笑:“你這一句話裏帶了多少個成語啊,別再我麵前賣弄,我現在國語說的還不如鳥語順流。”
不少人從我們身旁過去,總會有意無意的看看琳琳,有的還主動來搭訕。
“老娘有男人。”琳琳點了根煙,衝那個英俊斯文的男人噴了口煙圈。
我捧著酒杯差點把眼珠子掉下來:“不會吧?這是你嗎琳琳?這是那個當年揚言要睡遍全世界的男人,寧可你負天下男人不可天下男人負你的琳琳嗎?你怎麼去趟萬惡的資本主義連貞操觀都變了啊?”
琳琳啐我一口,又吐出一個眼圈,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我:“霜霜,你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的感覺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