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熊孩子一副被嚇到又惡心到的樣子,不免就有些狐疑,難不成真是這樣。
又問了一下`身邊幾個親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本太子姑且相信你,隻是為什麽會有蟲子呢?”金太子一臉疑惑。
安蕎淡淡地說道:“這東西不是寄生蟲,哪怕遇到頂多吸點人血,不會選擇寄生在人體上。隻有從破殼開始就一直寄居於人體的,才會選擇繼續寄居於人體裏麵。我提醒的隻有這麽多,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金太子麵色沈了下來,卻不是針對安蕎,而是另有其人。
安蕎見沒有自己什麽事,就背起五行鼎繼續趕路,打算趁天黑前離開大金國京城。
都什麽人吶,竟然往人身上種這樣的蟲子,真特麽惡心。
殺人不過點頭地,真要看那皇長孫不順眼,直接殺了不就得了,偏生就是不直接殺,往人家身上種惡心的蟲子,讓人家好好的一個半大的小子,楞是自己把自己作死在床上。
才十六歲的少年啊,最後很有可能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那結果簡直了。
算他們運氣好,遇到她這個大神醫,好心救了他一命。
以後怎麽死的不知道,但至少不會死在女人肚皮上那麽丟人了吧?
安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甩了甩上的銀票子,不知打哪抽出個防水的袋子,往裏頭一裝,然後塞到了懷裏頭去。
等回去就換成金子,然後存放在地下宮那裏,留給子孫後代使用。
黑丫頭一邊走一邊盯著安蕎的懷裏看,等出了城門終是忍不住開口:“胖姐你真厲害,隨便動動刀子,就得了五萬兩黃金,真心黑。”
是真厲害,也是真黑心!
安蕎瞥了她一眼:“我跟你講,你嫉妒我也沒用,我這叫有真本事,懂不?換成是你,你能一眼就看出那小子脖子不對勁?”
這還真不能,要不然哪能不服氣,早就自己去賺這銀子了。
黑丫頭還記得十幾年前,就是一個銅板也得計較好久,現在卻五萬兩黃金就能隨手得來,感覺都不太真實。
也不知是十幾年前的過去不真實,還是現在的生活不真實。
“別不痛快啊,等你出嫁的時候,姐給你添多點嫁妝!”安蕎一臉認真地說道。
黑丫頭就問:“五萬兩黃金麽?”
安蕎翻了個白眼:“你咋不上天呢?”
黑丫頭:“等我死了,我肯定上天。”
安蕎:“……”
為什麽會這麽想呢?難道不知道死了最有可能是下地嗎?還真是個會幻想的小黑驢子。
因為要背著五行鼎走,這一路上走得很慢,算著時間至少要走三個月才能到家。
一路上見到不少死人,大多都是饑寒交迫而死。
安蕎不想承認自己是烏鴉嘴,可偏生六年前遭了大旱災,旱情一直持續到現在,在過年前都不曾下過一場雨,也不曾下過一場雪,大多地方都顆粒無數。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五年,原先還以為今年會繼續,不想剛離開大金國皇城就下起了大雨。
這是一場等了足足五年的雨,人們既期待又害怕。
大陸的各個地方都開倉振糧,那些意圖將糧食收藏起來的,嚴重的被判流放,再輕也要重打三十大板,這種強硬的手段下,沒人敢把糧食藏起來,寧願把糧食拿出來換銀子,反正天災過後銀子還能用。
倘若今年再不下雨,定然有許多地方沒有辦法再撐下去,到時候屍橫遍地,甚至還有可能會出現人吃人現象。
或許那種事情早就發生,隻是沒傳出來罷了。
這一場雨是人們所期待的,可也擔心雨會一直下個不停,老話說久旱之後必有大澇,人們都怕會發生水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