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天公似乎作美,大雨僅下了三天就停了下來。
人們所擔心的大澇並沒有出現,開春種下的糧食種子也不怕被大水沖走,隻是這一次雖然沒有沖走,可下一次呢?
對下一次的雨水,人們既盼望又害怕,擔心下一次會成水澇。
安蕎看了看雨後的天空,覺得天象還是可以的,最近這幾天雖然還會有雨,但應該不會下太久,說不準還是三天那樣。
天空放晴,幾人繼續趕路,一路上倒是采了不少蘑菇。
雨後的蘑菇一晚上就能冒起,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
隻是遇到的毒蘑菇也不少,很多都是從屍體上長出來,安蕎幾人看到後都是一陣沈默。
人為什麽會有三六九等之分,很多時候人們都不太明白,可顯然易見的,一旦一個人有了能力,很輕易就能淩駕於比自己能力低的人之上。
雖然各處都在鬧災荒,可顯然安蕎幾人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上河村乃至整個豐縣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因為在災情發生的那一年,整個豐縣的城門都關閉了,這一關就是整整五年。
安蕎家後山那片窪地開發出來後有六千多畝,全都種上了稻穀,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那個地方溫度偏高,一年能種植兩次,收獲也是極高,勉強能供應整個豐縣的食度。
隻是糧食也貴得很,這五年上河村真的是肥得流油。
而豐縣運氣很好地在上青河的源頭,一直到上青湖那一段都不曾斷流,因此幹旱雖然使得很多地方收成不高,但也絕不是顆粒無收。
與此相比較,成安府城的情況就不太好,為此藍天鍥還來過不少次上河村,為的是高價購買糧食。
那些窪地講真藍天鍥很是眼紅,卻不敢動什麽歪主意。
早在藍天鍥封王前,豐縣就被榮王劃分為顧惜之的封地,屬於顧惜之的地盤。
藍天鍥還沒腦殘到跟顧惜之搶地盤,哪怕豐縣不是顧惜之的地盤,藍天鍥也沒那個膽子去動,畢竟安蕎等人太過厲害,講真那就不是個人。
再且藍天鍥還等著安蕎回來,如果安蕎再不回來他就得瘋了。
上一次明明就說好要給看病的,結果病還沒看人就跑了,最後還一跑就是十年,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王府裏的孩子已經多到住不下去了,縱觀整個歷史,說不定也沒幾個人跟他那麽能生的,生孩子就跟下蛋那麽簡單,一個沒註意就下了好幾個,光是取名字就令人頭疼。
好在姑娘比小子多,否則真得吃死他這老子。
阿啾!
安蕎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被人給惦記上了。
小心摸了摸肚子,聽說有人打噴嚏,把孩子給噴早產了的,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安蕎雖然是個當大夫的,可生孩子這種事情是頭一次,什麽事情都覺得新鮮好奇,以前明明就懂得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一知半解。
還真是一孕傻三年,安蕎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走快點吧,我看今年這年頭應該不錯,莊稼都長得挺好的,在外頭流浪的人想必也回家了。”安蕎覺得這是好兆頭,雖說一路上遇到不少地方起了瘟疫的,可都被安蕎給治了,自然就不擔心會擴散。
至於上河村那個地方,安蕎一點都不害怕,有得吃有得喝,一般都不會出事。
黑丫頭翻了個白眼:“最慢就是你了。”
安蕎斜目:“你要不給我找事情,你看我速度快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