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3 / 3)

又有一回,那實際上是好幾回了,方方和她的同座,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在一起講講說說地吃黃瓜,那男同學像個傻子一樣,托著腮幫子眼睛直直地看著方方,方方在那愉快地吃著黃瓜。

我心裏那一個真的叫難受!但那一個時候年齡還小,竟然為如此小的事情去吃醋。不過現在我沒有責怪自己,因為那個時候也就那樣的心智,我那個時候隻能那樣了!我心疼那時的我。

我就那麼不說話著,默默地痛苦著、受著煎熬。因為高考,除了自己苦悶著、心痛著,那時的我,也隻有這樣了。

我歡喜她,因此我在意她;我在意她,因此我強迫自己放棄她。也許放棄方方是我那時唯一能夠憑借自己能力或力量做到的。這樣的放棄使我心裏變得坦蕩起來,我終於敢看著方方的眼睛了。

可是,我一直沒有能夠真正放下,不斷反複著。我老是被方方或者一個微笑,或者一句無意識的問候將已經冰冷的心溫暖過來。一旦這樣,我又開始期待希望自己仍可以和她變得默契起來——例如,我會對方方說“我和你這麼熟悉,怎麼還不曉得你這個的?”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我有的時候也會捕捉到方方眼裏有非常不一樣的東西,但或許那隻是我內心的一種希望或等待那,我不曉得究竟在等待啥——也許,她其實自己也早就感覺啥不一樣的地方,或者在等我開口說點社麼,可是我沒有貿然行事。

我一直這樣折騰著,不停折磨自己,痛苦得很。不過要說明的是,在這個省級重點中學,我起碼從表麵是看不出啥的,一臉的平靜、一臉的平靜,但誰知道我內心的波瀾壯闊,誰知道我內心的痛苦。俺們仍然學習非常用功,她有的時候也會向我請教問題,有的時候也會也會糾正我不標準的讀音,例如福州不念明湖州——我普通話那一個時候非常差。

曉得嗎?方方,本來以為我=自己已在心裏放棄你了。可是,怎麼辦我還是沒做到。

是我花嗎?在外麵兜了個圈子怎麼回到了你這裏呢?也許我一直都那麼歡喜你,我隻不過在給自己尋找一個理由,那個強迫自己放棄你的理由——例如,花心。

這幾天,我經常在回想你。這似乎也表麵出點啥。

方方,俺們之間啥事情都沒有,真的啥都沒有。可能說是朋友也很勉強。方方,我們之間發生啥了嗎?我們之間有啥嗎?

似乎從表麵看我們非常熟。但那隻不過是我們剛剛開學時一個表現出的是熱情,一個表現出的是給點臉麵,可是後來呢?我一直認為距離可以產生美,確實是那樣。我們之間啥也沒有,可是為啥時間已經久遠了,我心中還一直那麼多的或者說最多想到的還是你呢?真是要命啊!方方。

我很早就歡喜上了你。可能是在我們成為這個學校學生的翌日,我就和你說了第一句話:

“下午將那襯衫換了嗎?“

你講:“是的,陳軍官講了。“

那一個時候,我坐的是夏裏的位子。再往後,我的位子調了,和你靠得很近了。可是我如今曉得,徹底錯了。

俺們本來關係還是非常,可是為啥最後卻變得這樣冷淡?

俺們逐漸的冷漠下來了。

雖然我到了後來又衝動了,竟然坐你前麵去了。

實際上我也曉得,其實也沒啥好痛苦的,為啥要趕到無奈呢,也不需要肝腸寸斷。可是有的時候真的是由於內心太寂寞,甚至孤獨,然後這孤獨將情感喧囂的痛苦起來,無奈起來、撕心裂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