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則在一旁仔細觀看著爺爺的一舉一動,起初,爺爺的動作還稍緩慢,漸漸開始變快,直至後來,十指連動,雙手翻飛,看的左基是眼花繚亂,雲山霧罩。過了一會兒,終於那爺爺手上停止了一切動作,再看那洞口的那四麵小旗,光華一閃,隨即隱去不見,洞口也隨之消失不見了,好像這麵山壁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從來沒有過洞口似的。左基是徹底地瞠目結舌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如今看到的是真實的,甚至想用手去撫摸驗證一下。
“左基,不要去觸碰陣法,這是一個障眼警戒陣法,觸碰一次,陣法會自動運轉,我這裏便會產生感應,這樣會消耗陣法裏靈石的靈力的。”爺爺對左基說道。
左基將手收回,忽雙膝“通”地一聲跪地便拜:“請爺爺收我為徒,教我陣法……”
“嗬嗬,”那爺爺手捋銀髯,點頭示意,好像早預料到左基會這樣,那芸兒姑娘雖然也是滿臉微笑,但眉宇間還是顯出一絲隱憂。
“左基,你是真心想學?”那爺爺肅然正色道。
“徒兒是真心實意的想學”左基雙膝依然跪地。
“你先別徒兒,徒兒的,爺爺還沒答應你呢。”芸兒姑娘從旁插嘴道。
“爺爺,若不答應,左基便長跪不起,直至死在這裏……”左基心意決絕。
“左基,你若為我徒,必須先加入我宗門才行。”爺爺道。
“宗門?!不知爺爺說的是哪個宗門?”左基問道。
“丹符門!”爺爺語氣加強了些,神情顯的恭敬而莊重。
“丹符門!”左基驚訝出聲。
“怎麼?莫非你知道這個宗門?”芸兒插話道,她話裏有話,還是對左基的來曆心存絲絲疑慮。
“不知道,我隻是從白衫青年的一塊玉簡中看到這個宗門的。”左基回答道。
“白衫青年?又是哪一位?他怎麼會給你玉簡的?”爺爺問左基道。
左基便從目睹了白衫青年獵殺黑墨蚊到身死喪命的經過,又講述給爺爺聽了一遍。
“哦,原來如此,天宇宗的弟子命喪在附近,其宗門肯定會派人來查清真相的,怕被牽連而發現我們,所以芸兒你便將我安排在此處的?”那爺爺慈祥地看著芸兒姑娘。芸兒“嗯”了一聲,正準備張口說話。
“爺爺,你們為什麼要躲避天宇宗的人呢?”左基不解地搶先問道。
“哎,我們不是躲避天宇宗的人,而是躲避所有宗門的人”,爺爺長歎一聲:“此事說來話長,我俗名叫張三清,一生精研丹藥和符籙,自以為稍稍有點成就後,便不自量力,開宗立派,宗門便叫:丹符門,以煉製丹藥和畫製靈符為生,我煉製的丹藥和畫製的靈符品階都不低,所以慢慢闖出了點名堂,開始有些追隨者願意跟隨我學習,也有一些宗門開始和我業務往來,所以,宗門發展勢頭不錯,門下弟子也有些姣姣者,我便得力培養,得我真傳後也能獨擋一麵,我便將宗門交與弟子們打理,自己脫身出來清閑一下。”爺爺講到這兒略頓了一下,神情也放鬆了些,“有一次我出去雲遊,有幸得到一本上古符籙秘製法書,裏麵詳細記載著各種靈符的製法過程,有好幾種靈符是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當時,我欣喜若狂,忘乎所以,回到宗門後,便將弟子們召集起來宣布此事。誰曾想…..”爺爺語聲開始哽咽,芸兒輕呼一聲:“爺爺……”早已是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