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
樓寧之魂兒都被嚇飛了一半,從翻箱倒櫃地從床頭櫃裏扒拉出來了一本堅硬的木質相冊盒子,兩手握住,慢慢地靠近了浴室方向。
水聲停了,地一陣輕微聲響。
樓寧之舉起來盒子,嚴陣以待。
浴室門被拉開,地上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影子。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前一句是對方發出來的,後一句是樓寧之發出來的,樓寧之在對方尖叫出聲的那一瞬間腦海裏閃過了她看過的所有恐怖片的恐怖畫麵,敵未動,率先將自己嚇了個半死,堅硬的相冊盒子掉下來砸到了自己的腳。
“啊啊啊啊啊啊!”這回是痛的。
鋼管被當啷一聲丟在地上,一隻手掌拍了拍她的頭:“行了別嚎了,跟慘叫雞似的,嚎得我耳朵疼。”
鬼話了?鬼的聲音怎麼跟她二姐那麼像?
樓寧之拿下捂著自己眼睛的手,什麼鬼,眼前的人可不就是她二姐樓安之麼?
樓寧之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大半……大早上的跑我房間裏來洗澡!是想嚇死誰啊?”
“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樓安之還氣呢,她早起趕去醫院值班,結果熱水器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洗半都是冷水,雖然是夏,但大早上溫度還是低的,涼水澡她抗不大住,正好樓寧之出門了夜不歸宿,過來借用一下。結果好巧不巧,洗到一半聽到外麵有笑聲,這會兒可還蒙蒙著呢,洗澡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詭異的笑聲,嚇得她就是一個激靈。
這要是歹人,她在裏邊洗澡可什麼都沒穿呢,慌忙地裝作不慌忙地樣子把水關了,披上浴巾,拎上牆角的鋼管——不要問她為什麼有這種東西,這得問她那個好妹妹。
用浴巾往外夠,做出了一個往外走的影子,然後尖叫退敵,趁機一鋼管過去,她鋼管剛拎起來,就見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搬起木盒砸了自己的腳。還捂著眼睛,以為這樣鬼就看不到她了嗎?
樓寧之生氣的時候膽子特別大,衝她二姐咆哮道:“那你不會去大姐房間裏洗嗎?”
樓安之咆哮回去:“我有那個膽子嗎?”
樓寧之安靜下來,委屈唧唧地嘟囔道:“欺軟怕硬。”
“欺軟怕硬”的樓安之麵色不善:“……你什麼?”她要不是怕她大姐再做出那種變態的親密舉動,她會怕她嗎?不知道樓金花哪根弦搭錯了,一整地跟吃了春|藥一樣,到處發|情。
負隅頑抗就是個死,樓寧之不跟她爭辯了,負氣道:“沒什麼,我去睡覺了。”
“睡吧。”樓安之在妹不情不願的掙紮下薅了薅她的腦袋,感慨著年輕人頭發就是多,“以後別看那麼多恐怖片,瞧把你給嚇的。”
樓寧之心想:你剛剛嚇得也不輕啊,半斤八兩,誰瞧不起誰啊?
樓安之快出房門了,回頭笑眯眯了句:“慘叫雞。”
樓寧之抓狂:“你才慘叫雞,你全家都慘叫雞。”
樓安之不急不惱地嘖一聲:“我全家不就是你嗎?”
“啊啊啊我跟你拚了!”樓寧之大叫著撲上去,樓安之兩手抓住她手,一個輕巧的轉身,將她手反剪至背後,不費吹灰之力將嬌弱的樓三姐斬於馬下。
樓寧之:“……”
樓安之:“就你這三腳貓的架勢還跟我拚命,拚沒了我怎麼跟咱爸媽交代去。”
樓寧之於是轉換策略,幹嚎起來。
“疼疼疼疼疼……”
“我要和你斷絕姐妹關係。”
“大姐救命啊!”
“嗚嗚嗚你這個變態……”眼淚都出來了。
“你這個演技不去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樓安之發誓自己自打製住她以後,沒再使一點力,沒動她一根手指頭。
“我要告訴大姐去嚶嚶嚶。”樓寧之還在嚎。
樓安之閃電般鬆開她的手:“睡覺去吧我去醫院了,晚上想吃什麼給我發消息我給你帶。”
忽然就解開束縛的梨花帶雨的樓寧之:“???”
她再一愣神的功夫,整個家裏都沒有樓安之的身影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樓寧之不思了,尋找她的大床懷抱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窗外陽光明媚,屋內冷氣呼呼,她伸了個懶腰,在自己嘴唇上摸了摸。
大美人兒今早上入她的夢了啊,還伸了舌頭,就是感覺記不清楚,挺舒服的。
躺在床上回味著模糊卻美麗的夢境,不想起來,雙膝在被子裏不安分地動著,兩腿間總覺得有些黏膩,不大舒服,可能要來大姨媽了?
今多少號來著?
查了一下手機日曆,印象裏就在這幾了。
樓寧之認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拿了條新內褲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