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活生生把自己缺了氧的樓三姐氣喘籲籲。
莊笙沒發現自從見到她,她的笑容就再也沒下去過。她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來自己的保溫杯,啪嗒一聲開了瓶口,“介意嗎?”
樓寧之當然不介意,連句謝謝都沒顧得上,大喇喇接過來,杯沿和嘴唇離著一點距離,灌了幾大口下去。
莊笙盯著她吞咽的喉嚨,也跟著吞了一口口水。
樓寧之沒發現她的動作,抹了嘴又歇了會兒,頭暈的感覺才漸漸下去。
“怪不得我大姐老是勸我不要那麼多話,原來話多了是會缺氧的。”樓寧之作恍然大悟狀,今上午發朋友圈後她大姐的回複就刷了她不少好感度,現在更是蹭蹭往上漲,直到下一次挨打才會落回原點。
莊笙心想,放心,這世界上能靠話把自己到缺氧的,除了你估計也沒幾個了。
她仔細端詳了樓寧之的長相,微微有些圓的鵝蛋臉,還沒有完全脫去的嬰兒肥,讓她看起來有一種獨屬於少女的真無暇。大眼睛,鼻尖挺翹,約莫是打兒就無憂無慮受盡寵愛,嘴角習慣性往上,話或者笑的時候,會有梨渦。
梨渦也很可愛,左邊有,右邊沒有,甜美之餘多了一絲頑皮。
嘴唇……
莊笙望到嘴唇的時候走了一會兒神,昨晚接吻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女孩兒馨香柔軟的身體仿佛融進她的懷抱,溫暖香甜的唇瓣笨拙地親吻著自己。
最後她是伸了一下舌頭嗎?唇縫似乎感覺到了一絲濡濕。
“剛剛抱你胳膊的是誰啊?”樓寧之問。
“嗯?”什麼誰?誰抱她胳膊了?莊笙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腦子卻還在回味昨晚,她覺得這個吻她可能會回味一輩子。
和喜歡的姑娘的初吻,即便很多年後,她肯定也不會忘記的。
樓寧之看起來不大高興:“就是你剛往前走兩步,那個刷拉一下蹦過來摟住你的黑臉。”
莊笙:“………………”
走兩步、蹦過來、摟住你、黑臉,這四個詞全都是不實描述,難得的是莊笙居然從她這完全脫離事實的描述中理解了她的問題:“是我一起演戲的一個朋友,叫秋秋。”
秋秋其實並不黑,放在常人裏頭算是白的,但是沒辦法和樓三姐比,樓三姐皮膚跟牛奶一樣,又嫩又白又滑,也不需要這樣在太陽下辛苦暴曬,自然不是秋秋能比上的。就連曬不黑的莊笙,也不敢和樓寧之比誰皮膚白。
但莊笙沒有去反駁她的法,因為敏銳地察覺到樓寧之在她替秋秋話以後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反應。
樓寧之接著問:“你和她關係好嗎?閨蜜?”
“一般。”莊笙回答,這是實話,昨起下一份工作的時候交流才多一點。
“和她親還是和我親?”樓寧之還是那副站不直的樣子,比她矮了半頭,仰頭看著她。
“你親。”莊笙望著她,心裏把這兩個字換了個位置。不過有色心沒色膽,隻能多看兩眼,望梅止一下渴。她手裏的保溫杯還沒放回去,拿起來欲蓋彌彰地喝了口水。
樓寧之滿意了,摟住她的脖子,吧唧一聲,親她臉上了,劃主權:“以後也不許和她比我親。”
莊笙:“!!!”
你們直女現在都是這樣的嗎???
還有你剛剛往我臉上蓋的是所有權豬肉章嗎???
“笙笙!笙笙!”一聽這個肉麻的稱呼,莊笙就知道是誰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就下意識看向樓寧之的臉,果然對方秀氣的一張臉頓時拉成了驢臉。
她挽住對方胳膊,製止了莊笙要走過去的腳步,邊撇嘴邊嘟囔道:“不喜歡這黑臉,你別理她。”
理是不可能不理的,莊笙和她還談著工作呢,但樓寧之拉著她她也沒動,一直到對方健步如飛地跑到她跟前,大喘氣,“你,工錢,沒領,群頭兒,不讓我,幫你領,快,去,人都,要走完了。”
莊笙:“!!!”
她:“我馬上回來。”
然後樓寧之拽著的那隻手就從她懷裏空掉了,跟著黑臉跑走了。
樓寧之氣鼓鼓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本來打算回家的,後來一想,自己費這老半勁,晚飯都沒吃上,這麼回家多虧啊。
一邊在心裏罵娘一邊掏出手機玩兒遊戲,下個本兒打發時間,隊友都是豬隊友,奶媽更是個廢物點心,她一個土豪輸出都奶不住,推個bss團滅了四五次,她把組給退了,刷千裏傳音懟那個辣雞隊伍,一直刷到上回充值的遊戲幣都花光,才收住了手,罵罵咧咧地關掉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