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今睡得有點兒沉啊。”樓安之醒了以後,在她臉上捏了好幾下她都沒反應,親她也沒反應,連伸舌頭都無動於衷。
“你什麼時候醒的?”樓宛之嗓子裏透著沙啞。
“比你早醒了二十分鍾吧。”樓安之給她倒了杯水喂她喝,潤潤嗓子。
這會兒樓宛之話聲音比方才圓潤多了:“醒了以後幹嗎了?”
“沒幹嗎,在床上坐了會兒。”
“哦。”樓宛之著又閉上了眼睛,“我再睡會兒。”
“要上廁所嗎?”
樓宛之:“……好。”
這麼好幾過去了,樓安之貼身照顧她,樓宛之該羞恥的都羞恥過了,樓安之褲子還沒給她穿好她就睡著了。肩膀很沉,眼皮也很沉,頭更沉,像往後墜著。
中午樓寧之送來了骨頭湯,特地早起燉了一個上午。樓宛之枕頭墊在身後,在吃櫻桃,一口一個,一口一個,看起來心情不錯。
抬眼見到她,樓宛之道:“來跟我一起吃,莊姐呢?”
“在家工作。”
“大年初一還工作?”
“明有個很重要的試鏡。”
樓宛之:“都過年了,有劇組這麼敬業的嗎?”
“不是劇組,是個導演。”樓寧之起來地得意了一下,,“我的人脈。”
樓宛之“謔”了一聲,搭在床上的手給她豎大拇指:“厲害了。”
“一般一般,也就是秦翰林這樣的導演吧。”樓寧之賣弄道。
樓宛之櫻桃都不吃了,發自內心地稱讚道:“這是真的牛,你上哪兒認識的人家?”
樓寧之把和秦翰林結識的事又告訴了一遍樓宛之,樓宛之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你這個以圈子養圈子的能力,挺適合經商的,要不你以後來公司實習算了,還能給我分擔點兒壓力。”
樓寧之:“不去,我就安安心心拍點兒照片,不摻和你們商人的事,無商不|奸。”
“我覺得這是個褒義詞。”樓宛之沉吟道。
“老奸巨猾的奸。”樓安之在邊上插了一句,“的確是褒義詞。”
樓宛之笑了笑。
她喜歡的都是褒義詞。
“啊,對了大姐。”樓寧之大事習慣性報備了一下,,“我初三,就是後,可能要和莊笙回一趟她老家。”
“見她爸媽?”
“誰知道呢,去了才知道。”
“她近年來有沒有和家裏聯係過?”
“沒有,一次都沒有。”
樓宛之皺了眉,根據她之前查到的資料,她家裏情況似乎不太妙,既然莊笙沒聯係過,那她自然也不知道那件事,要不要告訴樓寧之呢?
“大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樓寧之的感覺此時又開始敏銳起來了。
“知道。”樓宛之坦然道,“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或者方不方便告訴你,你要聽嗎?因為你先前也沒問過我她家的家庭情況。”
“這個……”
樓寧之犯了難,她是堅持莊笙有事情她要聽對方親口告訴她的,而不是第三方轉述,她問:“這件事嚴重嗎?”
“在我們家不嚴重,對她來挺嚴重的,”樓宛之,“她不知道這個消息。”
“她不知道?”
樓宛之點頭。
樓寧之被她勾得七上八下的,咬牙下了決定:“你告訴我吧,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樓宛之嘴唇輕啟,了一句話。
不單是樓寧之,關於莊笙家庭情況隻知道皮毛的樓安之都愣住了。
樓宛之:“你知道了不一定要告訴她,隨你吧。”
……
莊笙剛完成一個階段的學習,從書房裏出來,便看見在沙發上窩著的樓寧之,驚訝道:“你回來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樓寧之從魂不守舍中脫離出來,:“怕打擾你。”她怕自己露出馬腳,便拿過茶幾上的手機,點開了遊戲,眼睛圍繞著屏幕飄忽不定,手指隻跟隨者本能無意識的動兩下。
好在莊笙此時一門心思都撲在明的試鏡上,沒發現她神色有異,“這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沒確認你回家我還不安心呢。”
“我這麼大的人了。”樓寧之,“還會走丟了麼?”
“再大也是我的寶寶。”莊笙過來親了親她,“我回書房了,有事進來找我,沒事也可以。”
“嗯。”
莊笙撩起她的長發,又在她額頭吻了吻:“明試鏡完了,我帶你去吃大餐。”
樓寧之打起精神,裝作興奮道:“好。”
“乖。”
莊笙回書房了,樓寧之從坐著變成躺著,躺著變成了睡著,睡一覺醒過來身上已經蓋上了毯子,屋子裏很暗,手機亮起來的屏幕上顯示晚上七點。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趿拉著一雙棉拖鞋進了書房,莊笙直接從書桌後起身,半摟住她在書房的布藝沙發上坐下,樓寧之剛睡醒的時候喜歡撒嬌,現在就是跑來撒嬌來了,像隻貓一樣腦袋拱著她的脖子,手緊緊地箍著她。
“我怎麼睡著了?”三姐困頓的聲線問道。
“我出去看你的時候你就睡著了,可能是昨晚沒睡飽。”
“我好困。”
“我抱你去房間睡好不好?”
“不好,”樓寧之,“想陪你。”
“那就這麼坐著好不好?”
“好。”
“餓不餓啊?”莊笙問她。
“餓。”
“給你點外賣?還是我去給你做。”
“不吃,你別話了,我腦袋疼,先安靜一會兒。”樓寧之眼睛睜開,從她這個角度書桌上攤開的書籍和筆記一覽無遺,樓寧之為了高考最努力的時候一也最少睡六個時,每睡兩個時對她來想都不敢想。對她來,莊笙哪裏都好,而且去除了情人間的濾鏡,客觀來樓寧之也覺得莊笙沒什麼缺點,有顏有實力肯努力,三觀成熟,放到哪裏都會是人上之人,怎麼會攤上那麼一對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