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介紹一下(2 / 3)

“我那會兒剛高考完,早看著我們家那一車庫的車眼紅,一個月累死累活地把駕照給考下來了,當就用我姐的駕駛證注冊了滴滴,第二出門兒和朋友浪啊,中途一時興起,開滴滴接單,你猜怎麼著?”

“滴到莊笙了?”

“可不是。”樓寧之給自己豎大拇指,“你巧不巧,她那時候在劇組跑群演,兒熱中暑了,本來是搭公交回家的,就那不舒服走不了路,打了個車。”

“你這才是真的有緣千裏來相會。”談嘉魚目光溫和,同時藏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勉強笑意。

“更緣分的來了,我把她送下車以後啊,趕著去酒吧和朋友找場子,結果車剛一掉頭,她,啪嘰就給暈那兒了。”

碰瓷?談嘉魚腦海裏浮現出了這個詞。

樓寧之:“你是不是覺得她像碰瓷的?”

談嘉魚雙眸訝異地睜大,為她猜透了自己的想法。

樓寧之笑了:“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太巧合了一點吧。看我開蘭博基尼,訛我一筆,常規操作。本來我應該頭也不回走的,但是從到大學雷鋒做好事的優秀品德已經深深植入了我的筋骨血肉之中,我沒辦法看著她倒在地上不管不顧,訛我一筆就訛我一筆唄,反正我也不是沒錢,就當是我付費看美人了。”

“你不知道,她是真好看,那時候和現在還不大一樣,給我的感覺就是倔強的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昏迷了也可愛,給她蓋毯子的時候還抓了抓我的指頭,跟貓一樣。我叫救護車給她送去了醫院,然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談嘉魚給她鼓掌:“厲害了。”

“更厲害的還在後頭,”樓寧之記性真的不好,剛認識莊笙的時候不管什麼事都是東忘西忘的,但是在一起之後,這些事情反而像是水底的鵝卵石,慢慢地都顯露了出來,“我們家那時候投拍了一個劇,叫《碧落》,你應該聽過?”

談嘉魚點頭:“聽過,好像是今年年底過年的時候播。”

“就是過年的時候,我還等著看莊笙的表演呢。”

“她在裏麵演誰了?”

“嗐,不跟你了嘛,就一個群演,那會兒還啥資源沒有呢。”樓寧之拉回正題,道,“我大姐嫌我每無所事事到處闖禍,非帶著我去劇組視察,視察還是考察來著,感覺這兩個詞都怪怪的,隨便吧。我就跟著去了,結果我就在劇組碰到了莊笙。這是第二次巧合。”

“還有第三次?”談嘉魚吃驚地問。

“有啊,那晚上,是晚上吧,大概七點多,我剛從家裏出來,朋友叫我去酒吧玩兒,我就開著車去了,開到半路,我看有個人在馬路牙子上慢吞吞地走,挺難過的樣子。”

“不會是莊笙吧?”

“恭喜你又答對了。”樓寧之樂道,“可不就是莊笙麼,我兩三見了她兩次,又不跟你一樣臉盲,立馬認出來了,在後麵叭叭叭喇叭喊她,滴滴嗎滴滴嗎滴滴嗎?”

樓寧之學了自己當時的語氣,:“感覺回想起來自己像個神經病。”

談嘉魚跟著樂:“可不就是神經病嗎?”

樓寧之佯怒道:“你這樣我可是要生氣的啊。”

談嘉魚:“你生氣啊,我怕你生氣怎麼的?”

樓寧之噗地笑了:“算了,你不怕我生氣我就不生氣了。”

“後來呢?”談嘉魚像個追連載的讀者,追問道,“她滴滴了嗎?”

“沒滴滴啦,我直接請她吃飯了。”

“她答應了?”

“必須答應,她對我一見鍾情。”樓寧之完補充道,“一見鍾情這句杜撰的哈,是三見鍾情。我帶她去了酒吧和朋友聚餐,她有點兒拘謹吧好像,中間鬧了一陣具體的我不記得了。那會兒我一發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他,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腦抽了,選了個奇特的法子,我把莊笙叫出去,故意接吻讓發看到,把他氣跑了。”

“接接接接接吻?”談嘉魚驚得五官差點兒從臉上飛出去,“你們不是就見了三次嗎?有一次還是沒過話的。晉江百合都不敢這麼寫。”

“所以,藝術來源於生活,至於高不高於生活就見仁見智了。”

“所以你們接吻完去開房了嗎?”談嘉魚順著思路捂著臉問下去,她還是個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的寶寶啊。

樓寧之一言難盡地望著她:“生活雖然狗血,但是主角她不是智障,也不是精……不是,色|欲|熏|心的大色|魔,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嗎?”

被鄙視了的談嘉魚:“……”

“接吻完我就打了輛車把她送回家了,但是這個意外奠定了我們倆製造後來所有交集的基礎。”樓寧之,“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樓寧之詳細描述了一番她是怎麼樣傻了吧唧地製造意外想去吻她第二次,以及是多麼地遲鈍,以為自己隻是想和對方做好朋友,壓根沒有想到過愛情這一茬兒。

談嘉魚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為樓寧之的蠢操作爆出笑聲。

“原本我以為她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卻沒想到她家大門早就敞開了,丫一直就是個彎的,就等著我上鉤呢。”樓寧之現在回頭想想還是心情複雜。

她拿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絮叨了半時了,嚇一跳:“不是好給你做情感溝通的嗎?怎麼就我一個人在這裏叭叭叭叭的,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