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哎呀”了一聲，又給自己剝了一顆，：“待會兒給你吃。”
莊笙牽過她的手，“回房吧，我看你大姐是不會再出來了。”
“好。”樓寧之抓了一把糖在手裏。
“心蛀牙。”
“要蛀牙你也得陪著我一起。”
“拿回去了放包裏，明再吃，今不能再吃了。”莊笙望著她，“張嘴我看看。”
樓寧之：“啊。”
莊笙捏著她的臉頰在燈光下照著，雪白的兩排牙齒，什麼毛病都沒有，莊笙低頭舔了一下她的牙齦，舔得樓寧之一縮，嗔怪瞪她一眼，笑：“行了，閉上吧，牙口很好。”
“那我也要看你的。”樓寧之踮腳道。
莊笙張嘴給她看了，樓寧之也點評了她一句：“白得跟驢的牙齒一樣。”
莊笙失笑，屈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調皮。”
兩人回了房。
客廳裏的燈被關掉，陷入了一片黑暗。兩個臥室裏卻是燈光明亮，誰也沒有睡意。
樓安之正坐在床上數著樓宛之有幾個前男友，別中學早戀的，大學的這個校草那個校草，工作以後的什麼開金領，就和她在一起之前的那個，在一起就有大半年，連爸媽都知道。從十幾歲談戀愛談到三十歲，誰不得經驗豐富。
自己一個也沒有，暗戀的沒表過白不，連搭腔都沒有過，好容易蠢蠢欲動了一下，直接栽在了樓宛之手裏。
她正生悶氣，耳旁一聲悶響，樓宛之出現在了門口。
“你怎麼進來的？！”樓安之視線往下，看到了她手上的鑰匙，“你出去。”
樓宛之把鑰匙揣兜裏，重新鎖上門。
出去？不存在的。
“我到底哪裏惹你生氣了？”樓宛之走過去，想去抱她，樓安之肩膀一偏，躲過了她的碰觸。
“怎麼了？”樓宛之放棄了碰她，和她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
“……”
“你老是不，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樓安之心狗屁，前兩還她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想什麼都知道，現在她生氣了就不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寶貝兒？”
“……”樓安之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剛剛還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誠，你有話告訴我，我做錯了的我一定改，沒做錯的我也改。”樓宛之在她麵前單膝蹲下，心地握住了她的手。
樓安之不知道是被她那句過一輩子需要坦誠打動了還是因為什麼，總之沒有再反抗，她對樓宛之：“你坐下。”
樓宛之：“我蹲這挺好的。”
樓安之：“坐著，你不知道自己腿還沒好利索嗎，要是留下個後遺症你得後悔一輩子。”
“好好好，我坐下了。”樓宛之趕緊坐下，規規矩矩的，不壓迫到自己受傷的那條腿，“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嗎？”
樓安之偏頭看了她一會兒，又低下頭。
樓宛之：“嗯？”
樓安之往後倒，仰躺在床上。
樓宛之回頭看她。
樓安之閉著眼睛，這樣就能讓她拜托難堪和尷尬似的，語速飛快地道：“我就是發現你技術太好了，各方麵技術，不管是吻技還是猜人心。不開心，你有那麼多前任。”
樓宛之微微張了一下嘴，她確實沒想過樓安之是因為這件事不開心。但是樓安之這樣的表現讓樓宛之感到驚訝和驚喜，俗話，當一個女人和你翻前任舊賬的時候，明她已經開始在乎你了。
樓安之這個氣生得不是一般的大，就明她不是一般的在乎自己了。
樓宛之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喜悅不讓它表現出來，俯下身，伸手把樓安之攬進懷裏，：“對不起啊。”
樓安之依舊閉著眼：“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以前我還和你前男友一起吃過飯呢。就是現在想起來不舒服，你不用管我，讓我自己冷靜一下就好了。”
這要是能冷靜下來，就不是吃醋了。
樓宛之：“但我隻愛過你一個人。”
樓安之明顯呼吸停了兩秒，然後把臉轉向一邊：“都了不用管我啦，也不要跟我話。”
樓宛之：“真的，也從來沒有這麼堅定地想要和誰過一輩子的想法。”
樓安之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起來：“你好煩啊，別跟我話。”
樓宛之沒把她強行轉過來，對著她後腦勺道：“你的一舉一動都迷得我神魂顛倒，你肯定不知道你對我來魅力有多大，我隻要看著你，就覺得這輩子沒白活。”
樓安之不吭聲了。
“我愛你，我希望永遠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
樓安之轉過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樓宛之回視著她，深如子夜的眼眸裏藏著毫不掩飾的愛意。樓安之把她壓在身下，吻了上去。
樓宛之撫著她的後頸。
兩人接了一個溫柔的吻。
樓安之氣完全消了，坐了起來，要不是過去的十幾年，她見到的這個樓宛之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樓宛之，時光贈予了她一份被歲月打磨得臻於完美的禮物。
樓安之：“我要去洗澡了。”
樓宛之立刻：“我和你一起。”
“不準再在我身上留下印子。”樓安之，“我跟醫院又請了兩星期的假，等脖子上這些下去。”
樓宛之雙眼發亮。
“你敢弄出新的，我就敢弄死你。”樓安之防範於未然，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樓宛之退而求其次：“那還可以那什麼嗎？”
樓安之背對著她：“聽不懂人話嗎？不要弄出來痕跡，其他的隨便。”
樓宛之托著腮，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在家裏休兩個星期的假，算了，可能性有點兒，她已經在醫院辦了好幾個月的公，聽秘書公司裏傳得亂七八糟的，她能回去還是盡早回去，有些事情不能在家裏處理。
樓宛之：“那我明就回公司上班了，你在家裏好好休息。”
“好啊。”樓安之正求之不得，可算是能讓她正經休息兩了。
“我怎麼覺得我去上班你很開心的樣子？”
“沒有，你聽錯了。”
“是嗎？”
“是的。”
樓安之步溜進浴室，脫了衣服進了淋浴間，樓宛之隨後進來，樓安之生怕她做點兒什麼，衝了個戰鬥澡趕緊跑了，睡衣睡褲穿得妥妥當當，才鑽了被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