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笙：“你媽媽配合了你們的演出。”
樓寧之道：“所以你才這麼怕她？”
莊笙點點頭。
樓寧之琢磨了一下，：“不對啊，我媽除了嘴損了點兒，是個特別溫和的人，要不是她跟你了什麼，你怎麼會害怕她？她以前跟你了什麼嗎？”
莊笙自然不會把實話告訴她，隻道：“沒什麼，就希望我好好努力，早日能照顧得了你。”
樓寧之沒來由地激動道：“沒有給你幾百萬支票，‘離開我女兒’這樣的戲碼嗎？”
莊笙推了一下她的腦門：“又看多了吧你，這麼老套的橋段還用。”她心，你母親的段數比這個高多了，包括現在，她依舊不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連同意不同意都不知道。
……
“考察完了？”樓國慶聽到廚房門打開的聲響，不需要回頭便揚起笑容。
身後的人遲遲不話，樓國慶回頭，見妻子皺著好看的眉頭，愁容滿麵的樣子。樓國慶把火調，放下鍋鏟，問道：“怎麼了？不順利？”
樓媽媽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放不下心。”
樓國慶：“哪裏放不下心，我看這姑娘長得端正，看麵相就是個人品挺好的人，身體好，個子也高，對樓言聽計從。”
樓媽媽挑眉：“你這才見了她幾麵，就讚不絕口了？”
樓國慶：“兩麵嘛，去年樓開學的時候見過一回，上回我就對她印象挺好的，現在印象更好了。”
樓媽媽：“你就不覺得……”
樓國慶：“覺得什麼？”
樓媽媽頓了頓，：“你沒發現這孩子有點自卑嗎？”
樓國慶哈哈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這個，發現了，這有什麼的，一點兒毛病，無傷大雅。”
樓媽媽可不覺得這是毛病：“毛病？樓本來就不成熟，應該有一個成熟穩重些的和她互補，這個看著穩重，實際上可不一定穩重。”
樓國慶：“人家才多少歲，二十出頭的年紀，能穩重到哪兒去？我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外麵跟人家四處裝孫子呢。你又知道人家自卑了，人家為什麼自卑你知道麼？”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跟你女兒談戀愛。”
“樓又不是多麼優秀的孩子，她除了沒錢，樣樣比樓強。”
“……”樓國慶聲，“樓要是知道你又這麼吐槽她，她肯定又得哭給你看。”男人徹底把火關了，轉過來道，“你記不記得我們倆剛談戀愛的時候，我還是個窮光蛋，你那時候是車間的班長，廠子裏效益好，拿著比我多好幾倍的工資。我每都在發愁啊，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我也自卑啊，壓力特別大，誰談你這麼漂亮的對象不自卑。”
“我不……”
“你不知道，你沒發現是因為我藏得很好，到後來我慢慢做起來生意，這種心理才慢慢地隨著朝夕相處淡去。”樓國慶，“淡去是淡去了，但是還沒完全消失，比如你看現在，你穿旗袍還是這麼好看，像十八歲的樣子，我已經發了福，出門人家都我是你爸。”
樓媽媽：“……話就話，別甜言蜜語的。”
樓國慶一笑，兩手搭上她的肩膀，：“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操太多心，老大和老二的事情也是，我都沒什麼大事，你倒好，一下病倒了。樓的事，讓她們自己去闖吧，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咱們在後麵給她托著不就行了。放寬心，醫生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情愉快，別東想西想的，她們熱戀呢，想拆也拆不散。”
樓媽媽：“但我還是……”
樓國慶溫柔地望著她。
樓媽媽“哎”了句，：“算了，我不管了。”
“這就對了。”樓國慶把放在台上的一個盤子揭開，給她夾了一筷子，“來，嚐嚐這個牛肉燒得怎麼樣？”
“有點兒淡了，而且這牛肉怎麼切得這麼？”
樓國慶神秘地笑了笑，：“特意做清淡了點兒。”
樓媽媽看著他，驀地想起來，莊笙是南方人，南方人口味比北方人要淡。這個男人看起來粗獷，其實很多時候比她都要細心。
既然他都沒意見，那自己就不要操心了，操心也不會讓樓寧之感激她。何況樓國慶在商場浸淫多年，看人的本事自然會比她強些。
“我不管了啊。”樓媽媽。
樓國慶聽懂了她的是什麼，“嗯”了聲：“別管，有什麼事兒我一力承擔。”
樓媽媽在他肩膀上輕輕打了一下：“得跟你承擔得起似的。”著就要出去。
樓國慶：“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給你做了碗糖水煮雞蛋。”樓國慶把灶上的蒸鍋蓋子揭開，“隻煮了一碗，你在廚房吃，別端出去，叫她們看見了又要我偏心給你開灶。”
“你本來就偏心。”
廚房裏的抽油煙機聲工作，樓媽媽把糖水吹涼了，第一口喂給了正在做菜的樓國慶，樓國慶：“我剛剛做的時候嚐過了，你自己吃吧。”
樓媽媽喝到一半，就見樓梯上陸陸續續下來四個人，樓寧之一眼就看到了她用身體遮擋身旁東西的動作。
樓寧之晃悠著溜達到了廚房，門推開一個口子，探進去一個腦袋，嘻嘻哈哈道：“媽，吃什麼呢？”
“沒吃什麼。”
“沒吃什麼是吃什麼。”樓寧之邁了進去，脖子一時間要伸出一丈長去。
樓國慶站出來，：“你媽沒什麼胃口，想吃點兒甜的，我就給做了點兒糖水煮雞蛋。”
樓寧之拖長音長長地“哦”了一聲。
十分鍾後，飯桌上多了四碗糖水煮雞蛋，桌前坐著四個輩兒。
樓寧之眉開眼笑：“謝謝爸爸！”
作者有話要： 國慶爸爸：好不容易給老婆開個灶，又被女兒逮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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