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麼的不相信,現在已經死了的她確確實實的站在了這裏,換了身體換了樣貌。伸手摸摸自己粗糙的臉頰,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卻是真的。許小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用低緩幹澀的聲音說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情願沒有再醒來。”

似乎是她發出了點動靜,破舊的門板不能隔住聲音,屋外的人衝著裏屋喊道:“是不是老三醒了,醒了就不要賴在床上了。”那是帶著嘶啞的女聲,從叫法上似乎是這具身體的長輩了。

沒有辦法,就是再不接受她也不是躲著不見人的人,打開房門走出來就看見一個農婦還有她身邊的少女。和她相比少女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打扮的也是比她光鮮,她挑著眉看著走出來的許小茹眼睛中透漏著小小的得意。

不過馬上就消失了。

她走上前來一把抱住了許小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三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洪軍會跟你退婚,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提出跟我訂婚的事情。三姐你不要跟自己生氣啊!我會擔心的。”好妹妹的形象盡顯。

“哈?”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許小茹的心中充滿了驚訝,從短短的話語中她的到了兩個信息,一個是她或者說是她的前任被退婚了,然後才會讓她趁虛而入。第二個,跟她退婚的人叫洪軍,現在想和抱住她的女人結婚。

“……”不是她親身感受的,許小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但是一旁那個婦人也就是她的母親幫助做出了回答,“月兒,這哪裏是你的錯,來幫媽找盤子來。”

“哎,這就來。”

許小茹沒有應聲,隻不過呆呆的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直到被她的母親嗬斥著去燒火。

從小嬌生慣養的許小茹哪裏會做這種東西,不要說是給這種農村大鐵鍋填火了,就是從小到大她連廚房裏的任何電器都沒有用過。

“小月,水燒好了。”

打開鍋蓋看見裏麵的水已經在翻滾著水花,她就知道溫度夠了,停止了添柴的動作,把沒有燒完的扒拉到上麵在燒燒,還要叫許小月來洗澡。

許小月開開心心的來了,雙手合十的站在許小茹的麵前,說道:“姐,我下午做活的時候扭了胳膊,你就幫我舀出來吧!”

還順勢把舀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讓許小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尤其是門口的母親還在瞧這這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心中再不願意也要幫這個雙手不染陽春水的妹妹搞定,倒是許小月盛了一盆熱水,端著手中的盆子就去那邊表孝心去了。

咬咬嘴唇,許小茹想到從來到這裏之後,她就一直扮演著被指使的角色。

最開始的她什麼都不會,喂豬把桶扔到豬圈中,喂雞拿錯米,燒火搞得房間烏煙瘴氣你,砍柴速度慢。總之從來到這裏開始,她就一直被罵、被罵!

本來就不接受這裏生活的她,有一天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