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鉤長老目中冷光閃動:“我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葉先生那麼對你勢在必得,你身上的秘密還真誘人。快說,你是怎麼讓聖木之王,變得如此脆弱的?”
“什麼?它這樣子像是脆弱嗎?”林櫟故作不解道。
銀鉤長老冷哼一聲:“少給我裝蒜,你肯定有什麼辦法,改變它的材質……還有,你怎麼知道它的薪芯,就在那個地方?”
這家夥,果真是老狐狸,居然這麼快,就從種種細節,做出如此多的精確判斷!
這讓林櫟不由想起在袁老爺家密室裏,葉先生對他做出的種種判斷,基本都是準確到位。
看來,修為能夠達到聖木境的人,都是能力超群,眼睛毒辣之輩。
當下,林櫟也不否認,抱拳笑道:“厲害。不過,看出來容易,要想知道答案可不容易。”
“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機會嗎?”銀鉤長老銀鉤一揚,驟然向林櫟勾到,速度極快。
林櫟卻是早有準備,腳底猛然一滑,直往底下另一根樹枝躍落。
銀鉤長老一愣,旋即厲喝一聲,緊追而下。
發現林櫟有這種種不同凡響之處,他現在更不容林櫟逃走了。
卻在這時候,厲喝聲從身後傳來,卻是桑君終於趕上來了,見銀鉤長老在追殺林櫟,當即自後向他猛攻過去。
銀鉤長老聞聲回頭,怒上眉山,銀鉤一揮,向桑君反攻過來。
兩人都是把對方視為生死仇敵,此刻相見分外眼紅,當即就在這樹怪之王的枝椏上頭,“當當”打了起來。
銀鉤如練,木刀似匹,兩相往來,鏗鏘冷厲。
這種一對一高強度的碰撞,桑君縱然勇氣可嘉,終究是修為差距擺在那裏,勉強對攻兩招,就被銀鉤長老一鉤震得口中狂噴鮮血。
“哼,臭丫頭,你要想跟我鬥,還嫩著呢。”銀鉤長老眼裏殺機大盛,冷笑一聲,再次飛躍而起,向著桑君一鉤蓋下。
“啐——”,桑君厭惡地吐了一口血,牙關一咬,揮動玄木刀,毫無畏懼迎著銀鉤長老衝去。
她把對方恨之入骨,此時即便是不敵,也是要豁命相拚。
而銀鉤長老也想著速戰速決,銀鉤上的力道分外大,隱隱透著風雷之聲,意在一舉擊斃桑君,以絕後患。
“當——當當——”
兩件木器,猛烈地交擊一處,震耳欲聾的巨響裏,桑君隻覺手一麻,玄木刀脫手飛了出去。
而銀鉤則是來勢不止,直向桑君喉頭勾到。
桑君睚眥欲裂,怒視著銀鉤長老,要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坐以待斃。
“銀鉤老混蛋,你是想殺她,還是讓我殺你這寶貝的樹怪王呢?”就在這時候,一聲冷哼從頭頂傳來。
銀鉤長老不由一愣,下意識地頓住銀鉤,抬頭往上望去,不由又驚又怒。
剛才,趁著銀鉤長老與桑君交手的時候,林櫟一個翻身,再次跳到頭頂的枝椏上,一手抓住還插在上麵的玄木扇。
他本來想立刻把薪芯給挖出來,消滅了樹怪王。沒想到一回頭,桑君卻到了生死邊沿。
救人要緊,林櫟立即大聲威脅銀鉤長老。他知道,銀鉤長老比誰都重視樹怪之王,隻要拿這個威脅他,他絕對會停下來的。
果然,銀鉤長老一見林櫟這架勢,就明白他是拿薪芯來威脅他,當即又驚又怒,臉色都綠了:“你——你要是傷到它,你也休想活了。”
林櫟沒有回答,而是衝著桑君暴喝一聲:“快退!”
桑君一愣,立即腳下一滑,迅速往下躍落。銀鉤長老本想去追趕她,但轉念一想,卻是身子一躍,飛落到林櫟麵前,銀鉤一抬,冷冷指著他那握著折扇的手:“快把你的手從上麵拿開,否則,我會讓你死得痛苦不堪。”
林櫟淡淡一笑:“我猜你是舍不得的。”
“什麼?”銀鉤長老不由一愣,林櫟的話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林櫟冷冷道:“你隻要發出靈紋殺氣,我一定會把薪芯給挖出來並毀了它,從而殺死這棵樹怪王,而你呢,則會殺了我。嘿嘿,這樣,你不但失去了樹怪王,連我身上的秘密也跟著消滅,你說你真舍得嗎?”
“你……”,銀鉤長老不由一陣語塞。
林櫟的話沒錯,樹怪之王是他現在僅剩的力量,他決不能容它有失,否則他就真成光杆司令了。
而林櫟所表現出來的種種不同尋常,又讓銀鉤長老對他身上的秘密,懷著無限的好奇,他當然也不希望自己親手把林櫟終結掉。
因此,林櫟長老竟真的被林櫟給鎮住了。他怒視著林櫟,那副模樣,似乎要把他吞了。
而林櫟則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甚至挑釁似地看著銀鉤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