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家丁等候了許久,一見到遠遠駛來的幾輛馬車,就趕緊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擔心,老衲早已算準了吉時。”師兄大師雙手合十,慈笑著回道。
那頭家丁無意再同他打禪語,正想領著人往裏走,猛然發現了不對勁,“咦,這和尚怎麼不是禿頭……呃,小的是說這位大師怎麼有頭發?”
“施主乃紅塵中人,佛門戒律有所不知,唯有六大皆空得道之人,方能無須剃度,佛祖自在心中。”靜安端出官方微笑,台詞熟練到已經不需要再斟酌,隨便都能脫口而出。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家丁的心沒放下多久,轉眼瞧見了邢歡,又訝異了,“咦咦,怎麼還有個尼姑?”
“施主,老衲夜觀天象,得知需陰陽並存方能成事,故特意請師太前來相助。”
邢歡依舊閉著雙眼,好似當真遠離紅塵,不受任何幹擾般。心裏卻躁動得很,她再次暗暗發誓,此事過後,一定要問清楚靜安到底是在哪家廟出家的,往後打死都不去那裏燒香。那廟裏的和尚天天吃撐了,就知道夜觀天象!觀出姻緣星也就算了,現在還觀出陰陽並存了。
“這樣啊……那師太為什麼也有頭發?”
“哦,同理同理。”邢歡憋不住了,這人還有完沒完了,難道要她為了演一場戲,把頭發都剃了嗎?
“對哦,師太和大師一樣,都是佛門中人,規矩自然也相同。”家丁想通了,總算是領著他們往裏走了。邊穿過小徑,他邊為了節省時間叮囑道:“大師,我們大人今天要在前頭忙著宴請賓客,就不來相伴了,還請見諒。大人交代了,動靜小一些,怕讓前頭賓客知道了不好,等法事做好了,門口丫鬟會帶您去賬房領銀子的。”
“不礙事,超度往生者,不適宜有旁人在場。讓你們大人不必特意前來了,最好也不要打擾,若是出了什麼禍事,恐怕老衲也奈何不了啊。”
……
聽聞著他們的對話,再結合剛才靜安所說的話,邢歡懂了。
這就是一場集體行騙事件,任萬銀是後援,他們是衝鋒陷陣的,目的就是不必堂而皇之地走正門,既能行動自如又能逃避責任。經驗告訴邢歡,通常這種情況下,抓賊的就是賊。所以不必好奇了,難怪師兄大師和他的銅人們最近銷聲匿跡了一般,看來是跑來管府鬧鬼了。
這事兒怎麼看都是有預謀有組織的,很顯然,趙靜安策劃了良久。
她漸漸明白,其實在他玩世不恭的表象下也有著格外認真的那一麵,隻是那些事是不是值得他認真。興許是這兩年來,他獨來獨往慣了,懶得解釋自己的行為。又或者他是覺得沒必要解釋,懂他的人自然能明白,而那些不懂他的又何必多此一舉?
很不幸的,邢歡頓時發現,自己成了不懂他的那一個。竟然會懷疑他對其他女人的事上了心,自始至終,他在奔波的不都是她的事嗎?
門口家丁等候了許久,一見到遠遠駛來的幾輛馬車,就趕緊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擔心,老衲早已算準了吉時。”師兄大師雙手合十,慈笑著回道。
那頭家丁無意再同他打禪語,正想領著人往裏走,猛然發現了不對勁,“咦,這和尚怎麼不是禿頭……呃,小的是說這位大師怎麼有頭發?”
“施主乃紅塵中人,佛門戒律有所不知,唯有六大皆空得道之人,方能無須剃度,佛祖自在心中。”靜安端出官方微笑,台詞熟練到已經不需要再斟酌,隨便都能脫口而出。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家丁的心沒放下多久,轉眼瞧見了邢歡,又訝異了,“咦咦,怎麼還有個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