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該吞下所有廢話,省略煩瑣步驟,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她壓倒,讓她真正明白就算曾經做過和尚他也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完全能讓她領略撕床單、抓欄杆的銷魂滋味。可她突然仰起頭、閉上眼、張大嘴,來不及避開地對準他的臉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破壞了所有繾綣氣氛。
“去把這身衣裳換了,捂出病了我可沒空照顧你。”他認命地別過頭,咬牙揉了揉她的濕發,試圖把纏繞在身上的她拉開。比起他的欲念,顯然她的身子更重要。
邢歡愣愣地眨著眸子,是她實在太沒魅力,還是他定力好到過了頭?
她都已經主動到這一步了,他竟然還能冷靜自持地把她拉開。還是說,在他看來,她當真就是個麻煩,連病了都不想耗費精力來照顧的麻煩?
想著,邢歡咬牙,一洗從前的乖巧,不理他的推拒,手肘圈得更緊,牢牢箍住他的窄腰,刻意在他微敞的衣襟口磨蹭了幾下後,才狀似傷心欲絕地哽咽道:“大師,相公要休妻再娶,我準備去死了,來跟你話別……”
言盡於此,她開始屏息,靜候著他的反應。
那一天,娘說:那他呢?你覺得他會為了你不顧一切嗎?你若真的喜歡他,舍得讓他冠上勾引弟媳的罪名被千夫所指?
當時,她唯有用沉默來回應。是不舍得呀,可是要拔劍斬情絲,更不舍得,還能怎麼辦?那就隻好所有罪名讓她來背,是她主動勾引、是她投懷送抱、是她想堵死所有退路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給他,要罵就罵她不知廉恥水性楊花好了。反正,那些不相幹的人怎麼看,邢歡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他怎麼看,會不會從頭到尾都隻是她在一相情願。也許他的個性如此,對所有女人都心細得很;又也許他也會像那些人一樣,會因為她的主動就看輕了她……
邢歡訥訥地閉上眼,回想起那日沉默後娘說的那些話。
如果娘讓你放手,你願意嗎?
那時她咬著唇搖頭。
那就把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肚子爭氣點,到時候懷上了,老夫人也奈何不了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怎麼,矜持了那麼多年放不開了?去告訴他,就說你對二少爺的心還沒死,打算從今往後隻同他保持大伯和弟妹的關係。相信娘,男人經不起激的,他若是也愛你,會主動要了你。若是就這麼應承了你,那這麼個瞻前顧後優柔寡斷的男人,不要也罷。
邢歡沒有愛過,她不懂男人心,那時候隻覺得這方法太過孤注一擲了,不忍傷了這好不容易有所進展的關係。
然而,方才趙永安的衝動讓她豁出去了,她不敢想象藏了那麼多年的貞潔,若是往後迫不得已給了自己不愛的人,那該有多遺憾。
“你說什麼?”靜默了好半晌,他終於有了反應,眼梢微挑,口吻陰鬱。
冷覷著她的黑瞳裏,是邢歡猜不透的心思。她不安地動了動喉頭,鼓足勇氣啟唇,“我說,相、相公要……”
他就該吞下所有廢話,省略煩瑣步驟,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她壓倒,讓她真正明白就算曾經做過和尚他也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完全能讓她領略撕床單、抓欄杆的銷魂滋味。可她突然仰起頭、閉上眼、張大嘴,來不及避開地對準他的臉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破壞了所有繾綣氣氛。
“去把這身衣裳換了,捂出病了我可沒空照顧你。”他認命地別過頭,咬牙揉了揉她的濕發,試圖把纏繞在身上的她拉開。比起他的欲念,顯然她的身子更重要。
邢歡愣愣地眨著眸子,是她實在太沒魅力,還是他定力好到過了頭?
她都已經主動到這一步了,他竟然還能冷靜自持地把她拉開。還是說,在他看來,她當真就是個麻煩,連病了都不想耗費精力來照顧的麻煩?
想著,邢歡咬牙,一洗從前的乖巧,不理他的推拒,手肘圈得更緊,牢牢箍住他的窄腰,刻意在他微敞的衣襟口磨蹭了幾下後,才狀似傷心欲絕地哽咽道:“大師,相公要休妻再娶,我準備去死了,來跟你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