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腳步快,杜鵑和劉蕊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廚房門口。饒是這樣,兩個丫頭也嚇了一跳,臉色變了幾遍。

一個小廝跑進來對陳晨道:“太子爺留二爺在東宮用膳,二爺特命小的回來報信,說陳姨娘不必等他一起吃飯了。”

陳晨淡淡道:“知道了。”

不回來吃飯都要專門派人來報信,可見二爺對陳姨娘的寵愛程度,周圍的下人們都暗暗品著滋味。

陳晨讓丁香把曹媽請來一起吃飯,把其他人都攆出去,請她坐下並親自為她斟了一杯酒:“曹媽,沒有你就沒有我和二爺的今天,我們都拿你當媒人呢,他早就說要敬你一杯,隻是怕你不肯受。今日他不在家,我們一起來喝幾杯吧。”

曹媽嗬嗬笑著:“老身怎麽敢當,這一把年紀了,隻要二爺和姨奶奶不嫌我年紀大,我就在這院裏再討兩年厭吧。”

陳晨微笑道:“您老太客氣了,這院裏的事可不是都指望你呢,我初來乍到的,也幫不上什麽忙。再說我是小戶人家出身,也沒見過世麵,都仰仗您老幫襯幫襯。來,再喝一杯吧。”

曹媽年近半百,不知道自己在郭家還能幹幾年,隻怕新奶奶來了嫌她老把她踢了,如今得了陳晨恭維高興的很,連喝了兩杯酒有些暈乎,話也多了起來:“不瞞陳姨娘,我和譚媽關係最好,您救了她的兒子,連我都感激不盡呢。自然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姨娘,伺候二爺。”

譚媽……陳晨略一思索,想起這個譚媽前兩天來過,送了些吃食表示對陳晨的感謝,她就是郭培的母親。

自己當初在太行山和郭凱一起救了郭培一命,並沒打算得什麽好處,沒想到如今竟然多了一個幫手。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至少她有這個態度就行了。

陳晨之所以選擇了從曹媽下手,就是因為她年紀大了,更多的顧慮眼前,而不像杜鵑那樣去考慮後半輩子依仗誰。

郭凱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些許酒氣,進屋抱著陳晨就親了一口,疑惑道:“你也喝酒了?”

“誒?怎麽你喝了酒還能聞到我身上的酒味?”

“廢話,我又沒醉,難道你看不出我喝酒了麽?”

陳晨嗬嗬一笑:“這倒也是。”

郭凱略帶醋意的皺眉:“跟誰喝的?”

陳晨故意在他麵前晃晃頭:“跟一個老——美——女。”

“噗!”郭凱笑的岔了氣,到桌邊找水喝。“咳咳,曹媽是吧?”

“你怎麽知道?”陳晨很誇張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哎,這是什麽?”

她貼在他胸膛上,感覺胸`前有個硬硬的棍狀物,摸出來一瞧竟然是一塊素色絹子包著一支金鑲玉的釵。

“好漂亮啊,你買的麽?”陳晨吃驚的瞧著那隻釵,通體透明的翠綠色,簪著一大朵金色的牡丹,配上青翠欲滴的葉子,竟然像活的一樣。

“喜歡嗎?那就戴上我看看。”

“這東西一定很貴重吧,瞧這做工就是價值連城的,我可不敢戴。”

郭凱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什麽叫不敢戴,晨晨,憑什麽好東西就都要給了別人,你不戴,我就摔了它。”

陳晨看他借著酒勁真要摔,趕忙搶下來放到桌子上:“戴戴戴,我明天就戴還不行麽。”

郭凱抱住她的纖腰道:“我瞧你這些天動著小心思琢磨那些下人,比在我身上用的心都多。人說女為悅己者容,你都不肯為了我用心打扮,是不是已經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吃醋啦?”

“吃醋?我吃肉……”他撲倒了她,狂親猛摸。經過多次鏖戰,已經小有經驗,不多時便飄飄欲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