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曦一指頭,我絕不饒你。”

大奶奶站起身子,委屈的扁扁嘴:“征哥,以前我是想打她,可是這次回去爹教訓我了。娘也說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不可能沒有小妾的,我以後不能隻知爭風吃醋,耍些小孩子的脾氣。畢竟是長房長媳,要學會料理家務,容納別人。”

郭征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明顯的楞了楞,回頭瞧瞧喚曦,猶疑道:“行了,我知道了。”

晚上郭凱回來,陳晨跟他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他隻譏諷的笑笑:“我從小看著她長大,還不知道她什麽脾氣,能轉性那就見鬼了。”

陳晨覺著這終究是長房內部的事,自己尚處於溫飽線上掙紮的,暫時也不具備扶貧的能力,就沒有去多想,隻考慮著自己這邊的事情。

自從西山遊廟會回來,幾個丫頭明顯的貼心了,態度親昵了許多,也會把她們聽到的小道消息第一時間匯報給陳晨。

曹媽也傳來消息,這幾天,郭培的母親譚媽已經和杜鵑的母親秋媽在商議著給孩子們定親了,隻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回明夫人。

陳晨點頭,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丁香和薔薇兩個小丫頭雖然年紀小好指揮,但是見識淺能力差。杜鵑是家生的奴才,有人脈、有臉麵,她的母親也跟著夫人辦事多年,有些經驗,少不得會傳授一些給杜鵑。若是能得到她的忠心和鼎力相助,在郭府立足就容易多了。

自此後,陳晨更是找機會讓郭培和杜鵑接觸,若能生情最好,若不能就幹脆另想辦法。

郭府內院的最高統治者是郭夫人,陳晨想得到她的賞識並不容易,因為根本沒有機會。但是她沒有消沈,機會隻垂青有準備的人,利用平時閑談的機會,把郭府一些辦事的標準和習慣也都弄清楚了。

自從成親以後,郭凱推掉了那些不必要的酒席,每晚準時回家。丫頭們也掌握了規律,時辰一到就安排著擺飯上菜,可是今天卻很奇怪,左等右等不見郭凱回來。

“杜鵑,有小廝來傳過話麽?”

“沒有,我去前邊問問吧,看二爺今天是不是去哪家赴宴。”

陳晨點頭,心裏卻覺得不大可能,但凡不回家吃飯,都會派人回來送信的。

好半天功夫,杜鵑才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陳姨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陳晨一驚,突地站了起來:“出什麽事了?”

“二爺手下的一個士兵死了,有禦史彈劾說是二爺打死了他,如今二爺已經被扣在刑部了。郭培正在上房呢,我在門口聽了這些話來。”杜鵑滿臉著急。

聽了這些,陳晨不可能不慌張,但是她對郭凱有信心,他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不可能胡亂打死人的,這裏麵肯定有內情。

陳晨二話不說直奔郭夫人的上房去,到了門口急急讓人通報。

“夫人,陳姨娘來了。”

“添什麽亂?回去。”夫人的聲音帶著急迫和不耐。

“夫人,我說的是實話,二爺說讓大爺帶陳姨娘去刑部。”這是郭培的聲音。

“胡鬧,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夫人,這不是風花雪月,在太行山的時候……”

“閉嘴。”

郭征低沈的聲音傳來:“娘,我先去刑部一趟看看二弟怎麽樣了吧。”

“先等等吧,你爹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偏偏趕在今天去九王府赴宴,唉!小培子快出去看看,這都派了兩撥人去叫了,怎麽還不來。”郭夫人已經沈不住氣了。

郭培答應一聲連忙跑了出去,朝陳晨使個眼色就往院外走,陳晨會意趕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