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頭軍裏有個叫賈倉的和死者關係不錯,營門守軍並沒有看到死者出門,所以這酒八成是火頭軍從庫裏偷來的。

陳晨又問死者可有什麽賭博之類的惡習,有人說他確實喜歡賭博,不過贏的時候多,輸的時候少,應該不欠別人的錢。

羅青反應很快,追問道:“可有人欠他的錢?尤其是欠得多的。”

有個士兵說道:“那個賈倉就欠的不少,我聽百夫長說過,那小子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這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賈倉,很快嫌疑犯被帶到,賈倉膽小,隻嚇唬了兩句就招了:“小人欠了他的錢,一時也還不清,為了能拖些時候就偷了酒給他喝。誰知他咒罵郭校尉治軍太嚴,很久沒有碰到一滴酒了,不肯聽我勸告,竟然喝的大醉,還挨了軍棍。誰知最後竟死了,這事……跟小人請他喝酒有關,自知逃脫不了刑罰,願主動招供,請求從輕發落。”

羅青恐嚇道:“你欠他巨額錢款,別當眾人不知,你為了不還錢害死了他,還不從實招來。”

賈倉連連磕頭:“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殺人要償命,我沒那個膽子。我最多隻敢偷些吃食、酒水,害人的事萬不敢做的。”

賈倉嚇得痛哭流涕,刁禦史道:“查案要講證據,有本禦史在,誰也別想屈打成招。”

陳晨又問賈倉道:“你們中午吃的什麽?可有別人在場。”

刁禦史把眼一橫:“你算什麽人?是刑部的,還是大理寺的?一個小廝也敢參與問案,郭家的人都高人一等不成。”

郭征氣得一把薅住他脖領子,把人提了起來:“我告訴你,聰明的就閉上你那鳥嘴,否則……”郭征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軍中多高手,飛簷走壁進入宅門都不在話下,有些人不要半夜丟了人頭,還不知怎麽死的。”

誰知那刁禦史不吃這一套,竟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成百上千的士兵瞧著呢,郭小將軍要殺人哪。”

陳晨見郭征緊鎖著眉頭要發怒,趕忙過來勸開:“大爺莫急,羅青也是審案高手,能審查清楚的。”

羅青點頭,救場一般把陳晨剛才的問話重複一遍。

賈倉回答說:“有個步兵營的士兵叫做倪二,和我們一起吃的,我二人都沒事,獨那董威死了,可見我沒有下毒。”

羅青命一個衙役跟著賈倉去把倪二找來,眾人開始竊竊私語,有個士兵說道:“難怪昨天瞧見賈倉拎著一條小蛇,原來是開小竈請董威吃飯。”

羅青和陳晨同時回頭,把那個說話的士兵嚇得一哆嗦。

羅青皺眉道:“你看清楚他拎著一條蛇?可認得是什麽蛇,有沒有毒?”

士兵答道:“看是看清了,因為這個季節蛇已經不常見,我當時還想問他在哪捉的,誰知他走的飛快,沒有聽到我喊他。至於有沒有毒,我也不清楚,隻看到是一條綠花小蛇。”

很快,賈倉帶著倪二回來,捕頭詳細問了三人吃飯的經過,並沒有錯處。

羅青問道:“菜裏可有蛇肉?”

倪二答:“沒有。”

羅青又問賈倉:“你捉了一條蛇,卻沒有做成菜,那麽蛇到哪裏去了?”

賈倉答:“原本是要做菜的,可是那條小蛇不知什麽時候跑了,就沒做成。”

本以為這條蛇是罪魁禍首,現在又沒了線索,郭征氣急敗壞的罵那倪二:“你好好想想,若敢胡言打爛你的狗嘴。“

刁禦史道:“就算吃了又如何?郭將軍莫忘了,仵作驗屍已經證明不是毒死的。”

羅青無奈的看看陳晨,案情再一次陷入僵局。捕頭看快到正午時分了,就想先回刑部複命,午後再來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