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對不起。”
叔——叔——!居然叫我叔叔……媽的,小爺我風華正茂,居然叫我叔叔……
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一臉笑,湊下去對那孩子教育道:“不是叔叔,是哥哥。乖,叫聲哥來聽聽。”
那孩子也笑了,“哥叔叔!”
……萬劫不複。
媽的,夏臻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走走走,哪來的回那兒去!見了就煩心。”
瞥瞥自己的小腿,擦破了一大塊皮,還見血了。不自覺伸手碰了碰,媽的,怎麼那麼疼。早知道不穿這條該死的中褲了。東西也顧不上買了,先回去再說。
“誒,東西呢?”看到他兩手空空地回來,於若翔不禁好奇。
“閃一邊去!”夏臻懶得和他多說一句話。看看自己腿上的傷口,這該怎麼搞?唔,衝一下?不如衝一下吧!
於若翔在衛生間門口望了望,看到夏臻拿著花灑衝著自己的小腿。
“你在幹嘛?”他走近看,才發現這家夥原來是弄傷了腿。“喂,直接用自來水衝傷口會感染喔。”
夏臻嗬護著自己腿上的傷,頭也不回,“少羅嗦。”
於若翔無奈,搶過他手裏的花灑,“過來,我替你弄。”
被按到沙發上,於若翔拿出家裏的急救藥箱。
用幹淨的鑷子夾了一塊酒精棉花替他擦拭傷口。
“嘶——痛,痛!”小腿下意識地往回縮,又被於若翔用一隻手抓住了腳踝,“痛啊?忍著點,很快就好。”
酒精棉花,紅藥水,邦迪。
全部打理好之後,於若翔鬆開抓在夏臻腳踝上的手。他很瘦,腿瘦得像女孩子。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啊,營養不良……”於若翔瞥了他一眼,話語裏是責備的與其。
夏臻放下腿,“放屁!”這叫骨感美。
倒黴的事還遠遠不止這一件。
存了一個月的錢,準備去買自己心儀已久的新款香水,結果路上卻被人扒掉錢包。
被洗劫一空的那一刻,夏臻一心隻想去死。
回家的時候於若翔不在,隻能拿一個無辜的廢紙簍出氣。
等到於若翔拎著菜回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一隻壞地不成樣子的紙簍倒到地上——英勇就義,而凶手——那個女王正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見到這個景象,他心裏大約也就有個數了,八成又出什麼狀況了。
於若翔在廚房忙,晚飯燒到一半,發現薑用完了。
“夏臻,家裏薑用完了,你下去買一下行麼?我爐子上還有東西。”
剛說完這句話,就意識到自己不該開口。
“小爺我沒錢!”他的話匣子打開了,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罵,“敢扒我的錢包,我詛咒你手都爛掉。爛掉,爛掉,爛掉!”一邊罵,一邊狠狠地按著電視遙控器。
於若翔乖乖收聲——女王最近很暴躁。
那是於若翔搬進來的第一個月。在這三十天裏,夏臻覺得自己幾乎經曆了所有倒黴的事。很多時候,他都想質問於若翔:為毛你住進來之後,小爺我就這麼倒黴!?
難得和幾個老朋友出去聚會,玩了一整晚,喝了點小酒,第二天居然就發燒了。無奈隻能和經理要了一天的假。
於若翔給他做了清淡爽口的鹹蛋滑雞粥。
“我說你啊,那什麼,這方麵總要注意一點……”
夏臻喝著粥,整個人沒力氣,若翔語重心長地說著些有的沒的,他也完全沒聽進去。
“總是那樣,對你身體不好……”於若翔憋了半天,又問,“真的不用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