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越久，爆發的就越是強烈。
而且封少雲也能猜測得到，當周赫連再一次開口之時，必然就是那件導致了後麵之事發生的事情，一直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所在。
一切都是需要緣由的，尤其是一些大事件的發生更是如此。
卻不知道這件大事件究竟是什麼，竟然導致了好似比之於大破滅還要嚴重的後果，而作為這件事情的直接推動者，又是因為受到了怎樣的刺激才會如此做呢？
等待答案揭曉的封少雲，心中已經充滿了好奇，但這些好奇並沒有表現在眼神之中。
隻是還沒等周赫連開口點破，封少雲心中的好奇很快被另一種形容不得的情緒代替，那是一種不情願的，同時也是極為痛苦的情緒，從相隔了無比漫長的時間長河之中彌漫出來，便在短短瞬間籠罩了封少雲的內心。
對封少雲來說，有些記憶是無法恢複起來的，至少現在如此。
便像是周赫連之前講述了那麼多以前的事情，而封少雲怎麼都想不起來。
但有些事情，不需要恢複，而是一直都存在與靈魂的最深處。
便像是見到黃玄機與周赫連之時，在封少雲心中頓時滋生出來的親切之感。
便像是這一刻，在周赫連近乎做了那麼多鋪墊之後，點燃了封少雲心中那一抹好似從未被注意到，卻也從沒有真正消失過的傷痕。
痛苦是一瞬間的事！
沒有根的痛苦，在這個時候出現，也許是在提醒封少雲什麼，也許僅僅是無意間逗留在封少雲內心深處，直到這一刻才爆發出來。
爆發之後，便是煙消雲散。
隻是煙消了，雲也散了，衍生出來的悵然若失卻是那麼的明顯出現在封少雲的心間，好似那心口原本完滿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道永遠都無法填滿，也無法填充的黑洞。
依舊不語，封少雲閉上眼睛，似乎在會為什麼，似乎也在茫然著。
便在眼睛閉上的一瞬間，兩個字清楚的出現在了封少雲的腦海之中，好似一隻便印刻在那裏而永遠都沒有消失過。
所謂前生今世都不是偶然，因果緣由更是要在其中不管的牽扯。
原本在聽見周赫連講述自己前世混事，封少雲心中並沒有太大感受，也以為自己是那樣一個濫情而令紅顏傷心之人，卻不想真是的自己並非之前所想的那般。
證據便是印刻在封少雲腦海之中的這兩個字：
倪煌！
並沒有睜開眼睛，甚至沒有感覺到周赫連的任何動作，可封少雲就是知道沉默的周赫連終於要開口了。
隨即，封少雲便聽見一句話：“因為倪煌之死！”
“他與另外一個老怪物聯手之下，瀾源天妖並沒能堅持多久，可就在隨後，那瀾源天妖偏偏來了一個垂死掙紮……”
周赫連的語氣漸漸平靜下來，又變成了一個說故事的人而不是親身經曆者。
隻聽周赫連繼續說道：“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開始想方設法的要滅除所有的瀾源天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真正的不擇手段的殺人，而所殺之人便是那些繼續要憑借幻天河而成就不死不滅之身的所有人！”
“縱然已經成就了不死不滅之身，我同樣也沒有放過！”
周赫連望向窗外，說道：“便在那段時間裏，我幾乎成了整個宇宙洪荒的公敵，奈何背後有他在，縱然我殺了那麼多的人，誰又敢對我出手？！”
“到了後來，一些還抱有幻想之人終於害怕了！”
冷笑從嘴角布滿了整個麵孔，周赫連說道：“然而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組成了什麼滅魔聯盟，既然他們說我是魔，那我也不建議真把自己給變成了魔，既然是化身成了魔，我又何必再有顧慮？！”
“最後所有人都閉嘴了！”
周赫連再一次平靜如初，說道：“可又能怎樣？幻天河的幹涸還是無法逆轉，整個宇宙洪荒之內，更多令人不安的氣息開始出現了！”
“有一次，我無意間經過他的書房之時，聽見了一段話！”
重新坐回椅子之上，周赫連說道：“宇宙洪荒之內，他是第一人，真的有什麼大事要討論的時候，一些老家夥便會主動過來找他，那時候聖影使者也在，也正是因為聽了那位聖影使者所說的話，我最終才知道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