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恢復了元氣,就與從前一般無二了。”
哪有這般容易,濮陽險些落下淚來,她問過周太醫了,傷了肺,極難養好,一旦風寒受冷,便要受一番苦。
衛秀沒有聽到回應,便知這話是瞞不住濮陽的,她在心中嘆了口氣,興許是習慣了總病怏怏的,如今再差一些,衛秀也不覺如何,於她而言,能活著,便是不易了。但是濮陽會擔心,見著她不好,她也會難過,衛秀便因她的難過,也覺得難受起來。
她低聲勸慰︰“病歪歪的人,往往長壽,你看我,次次都可逢凶化吉……”
濮陽忙用手捂了她的嘴,十分緊張道︰“不許說了。”
衛秀不由輕笑,溫熱的氣息隨她一笑,打在濮陽手心,熱熱的,還有些癢癢的,她忙收回手,看了衛秀一眼,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口中卻猶自堅持道︰“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
有些事是不能說的,說了就會不靈,會破運。這是老人常說的,但濮陽不知何時,也跟著深信不疑,每每遇上與衛秀相關的事,她便會萬分謹慎,哪怕明知不是真的,她都小心翼翼的,不肯留下一絲話頭。
衛秀既覺貼心,又覺心酸難言,她點了點頭道︰“好,我不說了。”
濮陽見她答應得鄭重,反有些羞澀,也覺自己小題大做了。可她卻很高興,阿秀待她這樣溫和,就像她們還未反目的時候,凡她有所求,阿秀從不拒絕。
這樣的日子,如夢幻一般,過去兩年,濮陽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而今,它卻真的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要跟一些寶寶道歉,先前挖了一個坑叫朕有點慌,本打算寫完這篇填的,但是之後有小夥伴提醒,裏麵的一個梗和某位作者正在更新的文撞上了,於是我修改了一下文案和文名,以及主題,可以說除了人物名字和人物性格,基本和原來的構▓
衛秀嘆了口氣,安慰道︰“總有狼子野心之人,即便不是你當政,他也是要反的。”
造反豈是一朝一夕之事,總得三五年來準備。結交強援,預備糧草,供養兵士,還要說服追隨他的幕僚,製訂行軍路線,一應事宜,皆需時間來做。衛秀瞥了眼案上攤著的文書,看到上麵十萬大軍四字,眉頭便是一皺。
十萬大軍,人數甚眾,怕是聚了許久,才有這兵力,可見此人將禍心包藏了多久。他生出反意之時,興許濮陽還未登基。
她想到的,濮陽自也想到,她垂下眼眸,不悅道︰“還不知漢王要如何。”她本就沒想殺漢王,隻是眼下不但殺不得,還得供著他,以示她胸懷坦蕩。
與其說為難,不如說是置氣,衛秀點了下她的鼻尖,好笑道︰“陛下當真連漢王那點心思都猜不準?”
她登基已三載,若非摸透漢王為人,漢王如何能好端端地活到現在?
不過三言兩語,濮陽便連最後一點氣都消了。若非阿秀在此,她連這兩句氣話,都不知要說給誰聽。濮陽靠到她的肩上,語氣也跟著緩下來︰“膽小如鼠之人。聽聞此事,他怕是嚇得站立不穩了。”
衛秀低頭看了看她,笑著搖了搖頭。
漢王便是這時來的。
來的也不是時候,逼得濮陽不得不從衛秀肩上起來。
漢王蒙宣召,便快步入殿,那下跪的動作,幾乎是朝前撲倒的︰“陛下,李壽此人,心懷不軌,狼子野心!臣從未與他相識,今番借臣名號,必是欲間天家血脈,望陛下明察!”
漢王趴在地上,辭氣畏縮,儀態全無。
濮陽卻是溫和,好生問道︰“朕得奏報,也不過一個時辰,皇弟是從何處得的消息?”
漢王心頭一震,懼怕地抬起頭來,觸上皇帝那銳利的眼眸,他忙垂首,一點不敢隱瞞地說了來︰“臣閑居在府,也不愛熱鬧,平日甚少外出,今次也是一般。乃是禮部侍郎喬大人闖入我府,告知此事。若非如此,臣怕是到明日也是一絲不知的。”
濮陽與衛秀對視一眼,又問︰“除卻告知此事,他可還說了旁的?”
漢王連忙道︰“喬大人勸臣,若要保全妻兒,唯有臣以死謝罪。陛下,臣死不足惜,但王妃是無辜,她嫁與臣方一載……”
漢王說得可憐,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行了。”濮陽哪有功夫聽他哭訴,至多一刻,大臣們必會入宮來奏稟此事,她也要與群臣商議如何應對。
漢王立即就噤了聲,不敢言語。
濮陽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