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覺得更顯溫婉。她快幾步走到軍裝男人身側,墊腳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後,回頭看著最後走出車門的人。
顯然,由於光線原因,他們未瞧見幾百米遠處等待的一行人。
“嚴其灼。”
軍裝男人厲聲朝身後喊了聲,幾秒鍾後,便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回道:
“知道了。”
那知道了三個字,字裏行間都是散漫與隱約的不耐煩,然後,那個稍稍落後的女孩子跟了上了。
純白的及膝小禮服裹著她纖瘦高挑的身子,隨著她慢吞吞的步子一點點走進兩人,那雙漆黑的眼突然染上笑意。
“爺爺!”
她朝前方揮手,在身側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快步小跑過去。
一時間,門口的焦距一下子全落在了她身上,那個朝著他們跑過來的女孩。
“爺爺,外公!”她在幾人麵前站定,笑嘻嘻的敬了個軍禮,眼中哪裏還有先前的不耐煩。
“各位首長爺爺辛苦了!”她說話,聲音清脆如玉。
楊老和朱老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然後機械的回頭看著嚴衛東和陳老。
“這……”
陳老看著麵前如玉的小人兒,笑著朝那兩個不明所以的人努了努嘴,小姑娘一點即通,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起來。
“首長爺爺們好,我就是爺爺和外公的孫女和外孫女,嚴其灼。”她說話時,一左一右拉住嚴衛東和陳老,可那話確實繞來繞去。
楊老和朱老麵麵相覷的看看麵前的人,再看看後麵快步趕上來的一對男女,恍然大悟。
“你就是那個桃……桃什麼來著?”他指著小女孩,微微眯眼在腦海裏搜尋著當初嚴衛東的話。
正在絞盡腦汁也未得其所時,那個清脆的聲音裹著些許驕縱又響起來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對對對,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楊老一拍腦門,立即笑道。
“哈哈,小孩子家的,這八個字你也敢自己說出來!”嚴衛東假裝微惱的看著麵前的小丫頭。
“我哪有,這不是爺爺常說的麼。嚴其灼嚴其灼,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麼?”小女孩微微撅起嘴,有些不依的撒嬌道。
一旁的嚴若凡在心中哀歎,這小祖宗今天怎麼這麼賣乖討巧起來,看來爸爸又有的頭疼了。
而她這廂剛同情她老爹,那廂嚴衛東就在心中皺眉。這個最最讓他頭疼的小孫女啊,看來是不達成目的誓不罷休了。
“老嚴,擔得住,擔得住啊這八個字!”楊老和陳老點頭,眼裏都是讚許。
擔得住?怕是他們還未真正認識這個混世魔王吧。陳舫玉隨丈夫走到他們身後時,在聽到楊老的讚許時,在心裏低低的歎息。
這壽宴,熱鬧極了,卻不是她能融入進去的。
嚴其灼坐在獨立的包廂內,透過雕花的木頭窗看著包廂外的宴廳裏。此時此刻,她隻覺得在這場盛大奢華的壽宴麵前,她是個借不來水晶鞋的仙度瑞拉,隻能赤著腳流連在廳外,看那些觥籌交錯、鬢影香衣……
包廂內的冷氣很足,裸露在外的肩膀有些冷,她張嘴在玻璃上嗬氣,還沒等她來得及伸指寫點什麼,玻璃上的白霧便消散了。
她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總想著能趕得上寫點什麼娛樂下自己,卻在最後徒勞無功時,恨恨地瞪在望著玻璃。
什麼破玩意兒!
一個轉身,她躺回沙發上,閉著眼自我催眠。
“喂,程陽,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