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朝前走著,漫無目的,卻總能在想要停下腳步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來,空靈而且寂寞。
“夭夭,我在這裏,夭夭。”
她一直隨著那個聲音走,一直走,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有多久了。突然安靜的周遭變的嘈雜,來來往往都是人,陌生人。
他們在交談,是她聽不懂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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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嬉笑,是她不熟悉的臉孔。
他們的一言一行,他們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寫著陌生,全然的陌生。而她,竟然像是一個透明且隱形的靈魂,被他們從四麵八方穿透,隔開。
這是哪?這是哪?
嚴其灼驚恐的抱緊自己問道,可是沒有人回答她,那個嘈雜的世界近在眼前,卻咫尺天涯。
她看得見,卻摸不著;她感覺的到,卻參與不了。
“媽媽,媽媽你在哪?”
“夭夭,你總是不聽媽媽的話,這次,媽媽也幫不了你。”媽媽溫柔的嗓音帶著絲絲冷意,傳進耳朵裏。
嚴其灼慌亂的四處張望,卻看不見熟悉的身影。
“媽媽,媽媽……”
“夭夭,你竟然拿著爺爺警衛員的槍……你竟然和禦安,你實在是……”雨霧中隱隱傳來爸爸的聲音,依舊是硬朗,卻平添了一絲寒冷。
追逐聲音的人突然停下腳步,淺白的帆布鞋濕噠噠的立在石板上。
“警衛員?槍?那是什麼意思?禦安是誰?”她不停地在腦海裏搜尋著能和這個名字、這件事對的上號的人和情景,苦思好久腦中仍舊一片空白。
“爸爸,什麼槍?禦安是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爸爸……”
“夭夭,你答應爺爺,爺爺帶你回家……”
“爺爺,”嚴其灼再次抬起頭,看著灰暗的天空,什麼都沒有,連飛鳥的痕跡都沒有!
“是誰?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事?爺爺,爺爺,救救我。爺爺,救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爸爸,媽媽,救救我……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嚴其灼猛地蹲下`身,雙手抱膝,將腦袋深深地埋進腿間,不停地重複著,不停地在腦海裏尋找著,可是始終一無所獲。
“夭夭,你這麼不聽話,我們都不能再把你留在身邊了。”
媽媽的話慢慢飄遠,嚴其灼不停地搖頭。
“不要,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不知道是誰,媽媽,我不知道,我求求你了,我一個人害怕。”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灰暗依稀,路上的行人跟隨著媽媽漸漸放空消失的聲音一起,漸漸的如影片的回放一般消失在嚴其灼麵前。
所有的生命,話語,嘈雜一並消失。快的連伸手碰觸的機會都沒有,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廣場上又剩下她獨自一人。
清冷的雨越來越大,越來越密,如瓢潑一般朝她身上砸去。
巨大的雨聲幾乎將她的哭喊聲淹沒、碾碎。
“啊——,啊——不要,不要……”
“夭夭!”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媽媽,媽媽不要——”
“夭夭,醒醒,夭夭,媽媽在這兒呢。”陳舫玉握住床上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