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喜悅,無非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這些嚴其灼都可以有,甚至是手到擒來。可她就是這樣自我折磨著,不肯放過自己。
扶桑看著眼前沉醉在歌聲裏的人,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
時間仿佛沒有給她帶來多少的變化,眼前的嚴其灼和六、七年前相差無幾。除去身高上的變化外,容貌上幾乎沒有太多的變化,依舊眉目如畫,麵若桃花。
自她認識嚴其灼的那天起,就知道她是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孩。
這世間有一種女子,沒人舍得對她不好,可她獨獨得不到期盼的好。
扶桑不知道席慕容在寫這句話時,有沒有那麼一個原型,但的的確確,這句話便是嚴其灼最真實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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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他幾點的飛機到啊?”
人聲鼎沸的機場內,嚴其灼咬著吸管靠在右側男子的背上,一雙長腿彎在左側座椅上,昏昏入睡。
那個被喊作胖子的男子微微扭頭,“猴子沒和你說?”
“說了,忘了。”某人回的理直氣壯。
胖子無比鬱悶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子交疊在座椅上的雙腿,苦口婆心的念道。
“夭夭,好歹你是個女的,能不能有點女孩樣。”
女孩撈起自己的一縷頭發搖了搖,“我怎麼了?哪個男的能長成我這樣,那他也真受了!”
她說話時,微微揚起的腦袋上眼角含著戲謔,濃密的長睫毛微微上揚,自有一股不言而喻的美。
“噗!”胖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胖子,我好困。”
含糊不清的咕噥聲從背後傳來,胖子微微彎下腰,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胖子其實不胖,隻是在那個綽號橫行的遙遠年代,胖得一塌糊塗。所以即便他如今長成了一個熱愛祖國熱愛人民的良好少年,也改變不了如影隨行的‘胖子’二字。
哦不,他已經是青年了!
胖子看到熟悉的身影隨著人流從機場的安全甬道裏走出來,推著高高的行李車,斜背著挎包,一張臉被黑超遮了小半,走了幾步忽地停下來,大概是手機響了,他從包裏掏出電話接通。
“猴子,九點鍾方向,看到了麼?”他看著黑超男在人群裏轉身,精準的尋到他口中的九點鍾方向,舉起長臂揮了揮。
“怎麼回事?”黑超男走到他麵前,看著在他背上睡得不亦樂乎的人,皺眉問道。
胖子聳聳肩,一臉無奈的道:“聽說早上被你舅舅拉去操場和一幫老爺子們賽跑,就這效果了。”
黑超男人搖頭,蹲下`身來。
“夭夭。”
嚴其灼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有人搖了她幾下,微微睜開眼,就看到一張騷氣外露的臉,帶著大大的蛤蟆鏡。
“讓你接哥哥,你到睡著了,嗯?”
那人一把摘了墨鏡,奪過她睡著了也捏在手裏的貢茶,就著她咬的亂七八糟的吸管咕嚕嚕喝了幾口後,斜睇著麵前迷迷糊糊的小丫頭。
某人眸底裹著水汽,漆黑的眼珠劃過一絲弧度,落在猴子臉上。
“這是胖子買給我的!”
對於和嚴其灼的重逢畫麵,他設想過很多種。
感人的:他們相擁而泣,當然有點虛,因為這小丫頭從小就沒心沒肺。
喜慶的:她如平常般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說句回來真好,這也有點玄,畢竟這兩人身高差異擺在這。想拍他的肩,還是有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