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欺負姐姐人窮麼?我說上酒,你給我上杯牛奶,你當我三歲小孩沒斷奶啊?”

“灼姐,誰拿誰當小孩,你前麵在醫院住了那麼久可不是好玩兒的。”十一丹鳳眼裏閃過莫名的擔憂。

嚴其灼眼神一閃,將手中的牛奶推到一邊,不再說話。

十一看她不說話,再次將牛奶推到她麵前。

“這是我特意調製的,牛奶裏麵加了一點點的香檳,喝起來會有香檳味,但又不會真的有太多酒精。喝喝看呢?”

嚴其灼一手托腮,一隻手將杯子來來回回的擺動著。看著十一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那裏麵都是期盼與不安,半晌歎了口氣。在十一的密切注視下,端起牛奶淺酌了一小口。

“是不是?有點香檳的味道,但是沒有酒精?”十一微微靠了過來,盯著嚴其灼雀躍的問道,像是個在等待誇獎的孩子。

“其實吧……”嚴其灼微微蹙著眉,嘖嘖嘴,又搖搖頭。

“還是覺得,不好麼?”十一有些沮喪的微垂著眼簾,低喃著。

嚴其灼又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其實吧,十一,這個真的很不錯。以後記得就幫我調這種吧。”她放下杯子,伸指點上十一漂亮的下巴,乘機調♪戲了一把。

“真的喜歡麼?”一下子從地獄升上天堂的十一猛地拉住嚴其灼調♪戲她的小手,一連聲問道。

嚴其灼笑著點點頭,有些貪戀的看著他的眼。

“那好,以後,就都給你調這種的。嗬嗬。”他再次握緊嚴其灼的手,卻在察覺後急急放開,訕訕的笑了笑,又朝裏間走了去。

嚴其灼垂眼看著麵前杯中的白色液體,慢慢的端起來又喝了一口,最後轉頭看向一旁早已盯得她毛骨悚然的扶桑。

“怎麼樣,看出一朵花來了麼?”她長眉微挑的看著扶桑。

“花沒看出來,情倒是看出了一絲。”扶桑晃著杯中的威士忌,似真非真的說到。

嚴其灼哼了一聲,“是麼,我和十一情愫暗生你至今才知道,你這個老板當得,差勁!”

“小灼……”

嚴其灼喝了口牛奶,也不回答,隻是靜靜的等著下文。

“十一一直喜歡你!”

那麼突然的,嚴其灼笑了起來,眉眼染春,滿室芳華。

當她笑的眼淚都流出來時,才慢慢看向扶桑,難得的一本正經掛在扶桑臉上,嚴其灼搖搖頭。

“扶桑,這種表情,還真不適合你。”

“嚴其灼,我沒有再和你說笑。”扶桑頭疼的看著麵前的人,“十一是真心喜歡你,我不希望這種喜歡在你那裏,隻是寄托。”

小灼看十一的眼神裏,總是有著似有若無的貪戀,讓她想要忽視也忽視不了。

“噢?寄托?”嚴其灼話音一轉,滿是疑惑。“什麼寄托?我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她說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倨傲的,帶著小刺蝟般的堅硬防備。扶桑心中一疼,眉頭皺了起來。

嚴其灼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的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杯中的牛奶,悠悠的哼著歌。

“攜秋風陪嫁作風雅,拜東荒舉案寄生涯。卻徒惹一身塵埃擦,可憐此生凡間人家。九天上心有戚戚難得淚灑,唯自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傾歌到“之子於歸”聲轉啞,一句“宜其室家”未答。

一世姻緣差,十裏舊桃花,鏡裏溫柔喚不起明眸舊無瑕。藥引斷腸忘也罷,緣生緣滅且由他……”

淡淡的嗓音帶著她慣來的漫不經心,嚴其灼將頭部的重量全部交給了托腮的左手,閉著眼睛安然的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