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的汗,漸漸泌了出來。

“看你穿的人模人樣,這套自來熟用的還不錯,怎麼著想要一撞相許麼?”嚴其灼吊兒郎當的抬起下巴看著宋青城。

她今天已經很悲劇了,大清早被嚴若寰莫名其妙的拉起來去跑步,跑的她差點吐血後,還沒補好覺,又被喊起來去機場接人。

她是米蟲,她是不務正業,她是遊手好閑,但她也是人,會煩會累會熱,會因為一點小事發脾氣。她總是被禁止這樣那樣,她也想要自由,她也想自己做主,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她都想自己決定,而不是聽別人的,而不是要得道首肯,得到批示!

被寵壞的小孩!

宋青城在心中低歎了句,慢慢放開掌心的手腕,她的樣子不像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這樣也好,也好。

有病!嚴其灼看著那個突然放開自己的男人,在心裏吼了句,拉著臉走進酒店。

猴子看對方並沒有什麼動作,上下打量了幾眼後,又道了聲抱歉後,和胖子一起朝前麵的人追去。

“老板,走了。”

一輛四環標誌的車子停在了飯店門口,車窗搖下來,駕駛座的年輕男子朝門口站著的人喊了聲。

宋青城摩挲了下掌心,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女孩發絲柔滑的觸♪感。真是可惜了那樣美好的一頭長發,才一月不見,就已經沒有了。

很多東西,在驚鴻一瞥後,如若不能掬在手心,那最後的結果與摸樣,已於當初所見之人再無關聯。

他抬腳依著台階走下去,每走一步,心中曾經自縛的繭蛹便又沉睡一分,一分又一分。

接風宴正酣時,猴子突然從他的手提袋裏挖出一個禮物盒遞到席上唯一一個女孩麵前,那騷氣側漏的包裝紙一看就知道是他的風格。

“夭夭,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嚴其灼接了過來,在手中把玩這。“難得啊,你還能記得我的生日。不過我說猴子,你能不能不這麼……豔麗呀昂?”

本來想說騷,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沒辦法,這是哥哥的風格。”

“可是,是不是晚了很多了。”嚴其灼一手托腮,拿眼睛瞅著對麵的男人。

“哈哈,不晚不晚,來,哥哥還給你準備了補償,歸國禮物。”他一邊說,一邊變戲法似的從手提袋裏再次掏出一個紙盒。

紙盒的個頭有點大,大到他都要兩個手遞過來。

與前一個禮物截然不同的包裝風格,淡紫色的格子花紙,一絲不苟的包裹著紙盒全身,沒有一絲瑕疵。

整個禮盒上唯一的裝飾是那個同色係的紙折千紙鶴,靜靜的黏貼在禮盒的正麵,精美、細致。

“猴子,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國際快遞了?”艾破侖盯著那個禮盒許久,開口說話的的聲音裏,有些微不可查的諷刺。

宇文堂沒有理會他,隻是安靜的看著對麵的女孩,那個女孩也望著他,臉上看不出悲喜,卻一直沒有伸手。^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飯桌上的氣氛因為卡在中間的禮盒,一下子低了好幾度,除了那兩個對望的人以及一臉不屑的艾破侖外,其他的人也都是相互看了一眼後,不作言語。

“算了,這麼大,哥哥給你扛著。反正一會也要送你回家。”

猴子收回手臂,將禮盒放在椅子背後,眼角閃過細細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