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咱們為了宇文大醫生的凱旋歸來,先幹了這杯。”胖子身側的男子倏地端著酒杯站起來,一手用筷子敲著哥幾個麵前的酒杯,示意大家緩和下氣氛。
宇文堂一撇嘴,將玻璃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將酒杯翻轉過來。
“毛四平,你小子,竟敢不去機場親自接你兄弟,看來是白處了了那多年。”
“哪能啊,猴哥,我這不是看二師兄和紅孩兒都去接你了,我還去湊啥熱鬧啊,幹脆和艾破侖給您老準備接風宴啊。”
毛四平一聽宇文堂這話,立馬一掌拍到宇文堂肩膀上,點頭哈腰的給自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賠不是。那一雙小眼睛,愣是笑成了一條縫。
“我說毛四平,你省省吧,再這樣下去,別人還以為你五官不全呢!”艾破侖切了一聲,餘光掃了一眼斜對麵的女孩,那女孩一雙眼,落在淡紫色格子花紙包裝的紙盒上,漸漸失了焦距。
嚴其灼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前一刻錢櫃裏的嘈雜突然變得清淨,她微微眯著眼睛,被猴子半抱在懷裏送上了二樓的臥室,迷迷糊糊中聽到他和爸爸在說話。
人和人之間的差異,還是很大的。
就在前些天,她隻是出去和同學吃個飯,一頓飯兩個小時的時間裏,她接了差不多十個電話,都是催促她回家的。她就像個被牽了無數條透明線的玩偶,不停地接受指令,重複動作。
還是前些天,她隻是掛完電話後關機,回家的時間超過了十點,就被禁足了一個星期。那一個星期裏,她連門口的哨兵都沒有機會看到,除了下樓帶費力散步,隻是在大院內。
這樣的事,發生過多少次了?
從西雅圖回來後,五年了,她就這樣生活著,在這樣一個防守嚴密的牢籠中,不得違規。
可是今晚,沒有一通提醒她回家的電話,僅僅是因為她跟著的人是他們能放心的。
猴子,其實有時候,你真的很好用。
嚴其灼閉著眼想了許久,然後從床上爬起來,蹲在那個淡紫色禮盒前。纖長的手指以緩慢的速度劃過那隻紙鶴,極平常的紙鶴,但是折法有了一些改變,是她熟悉到骨子裏的方式。
一聲尖銳的紙張撕裂聲在她耳邊響起,包裹紙盒的精美花紙被指甲劃破,一層層被剝開來。
嚴其灼將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淺灰色的背白色肚子,可愛的眼睛正做神遊裝。白色的肚子上有著上四下五的心形灰色標識,她將那東西立在麵前,高度剛剛好和她蹲著的一樣。
“恩,還是這麼帥氣!”她拍拍麵前東西的腦袋,一手揪住他的左耳,就這麼拖著進了旁邊的衣帽間。
“給你找個地方啊。”嚴其灼在近二十平的衣帽間內四處張望著,光著腳走了好幾圈,最後在一片田園風的簾子前站定,看了半晌,揮手拉開了簾子。
滿滿一立櫃的限量版龍貓,從上到下被塞得嚴嚴實實。
櫃子前的人放開手中龍貓的左耳,一手抱胸,一手托腮。苦惱的看著沒有一絲縫隙的櫃子,又低頭看看腳邊的小東西。
“已經全滿了,沒有你的家了,怎麼辦?”她坐在地毯上,將腳邊的龍貓拉近一點,與他對視著喃喃自語。
“你看,這裏已經有這麼多你的同伴了,但是,就是沒有容納你的地方,怎麼辦呢?”她把龍貓抱進懷裏,讓他跟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