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嶽華話音剛落,嚴衛東臉色就拉了下來。宋太太也不明就裏的看向丈夫,她斜對麵的陳舫玉微笑不減分毫的看著宋太太,一時間,場麵氣氛風雲暗湧。
嚴其灼心思一轉,輕笑出聲,原來不需要她出麵,這鈔相親宴’就要以失敗告終了。
宋青城鳳眸微眯,斜睇著身側的人,看著她笑,笑出聲來,一張小臉上寫著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
“年紀相差大了也好啊,若是兩人有緣分,青城也能多多包容夭夭。青城這孩子,我看第一眼就喜歡,我對他一百個放心啊。可夭夭被我這個老頭子寵壞了,怕是宋書記看不上啊。”
一聲宋書記,曆經政界沉浮的宋嶽華眼裏升騰起懊惱,為自己一時口快而後悔不迭。
“嚴老哪裏的話,兩個孩子要是願意,那也是青城高攀了。”
“嶽華哪裏的話,什麼高攀不高攀,你父親要是在世,我還得喊一聲哥,是我嚴衛東高攀了,得了個這麼好的孫女婿,哈哈。”
薑永遠是老的辣,即便是父親這個政客,也鬥不過麵前這個縱橫沙場、和武裝到牙齒的敵人作鬥爭的老將。
宋青城在心底暗暗思忖,卻不能插話。
“我以為,我會嫁給某位中央首長的兒子呢!”
不大的聲音帶著幾絲輕佻,清晰的在飯桌上響起,讓原本緩和的氣氛一下子又劍拔弩張起來。
宋家三人皆是一怔後,望著說話的人——嚴其灼。
嚴衛東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側的人,而那人,卻是閑適的左手拿著筷子,挑著最麵前的一盤菜,佛手茄子。
“你剛剛說什麼?”嚴衛東的嗓音淩厲的如一把刀,削向小女孩。
“夭夭。”
就在嚴其灼笑著張口要說前,陳舫玉猛地站起身低喝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坐下,我要她說。”
有些人,從來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她就是個例子,而她和正要發怒的老者不愧是爺孫,連這點缺點都要延續給她。
“我說,我以為我要嫁給某位中央首長的兒子。”
嚴其灼咬字清晰,用比先前更大的聲音說完,站起身雙手抱胸,無所畏懼地看著桌上臉色五彩斑斕的眾人。
陳舫玉臉色蒼白的能媲美日本藝妓,而宋書記,漆黑著一張臉,再到爺爺。
哈哈,嚴其灼在心底笑翻了天,爺爺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七竅冒煙。她突然想到宮崎駿的電影裏,那個《千與千尋》裏的鍋爐爺爺,千萬個蒸汽孔,突突的冒著白煙。
隻是那個燒鍋爐的爺爺可比自家爺爺可愛多了。
“是不是我寵的太過了,你都無法無天了?”
隨著一聲巨大的拍桌聲,嚴衛東謔的站起來,瞪著雙手抱胸的嚴其灼。
“寵我?把我像個待估價值的商品一樣擺弄出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