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夭夭,你別這樣,你別嚇媽媽。”陳舫玉看到女兒瘋狂的模樣,一下子跳起來衝到她麵前,想要抱住她。

“你走開你走開!”小女孩一把推開陳舫玉,“我恨你們,你們看著他抱我上飛機,你們都不救我,你是我媽媽,我哭著求你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在幹什麼?你們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你們這麼自私,為什麼我要姓嚴,為什麼我要是你們的孩子,為什麼為……”嘶吼著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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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

嚴若凡一聲尖叫,衝到陳舫玉麵前接住那個倒下的小女孩。

“夭夭,夭夭。舫玉,你冷靜點。”嚴若凡手忙腳亂的捂住被父親抱進懷裏的小女孩流血的鼻子,一邊扶住搖搖晃晃的陳舫玉。

“夭夭,跟爺爺說說話。”嚴衛東拍拍孫女的小臉,眼裏都是焦急。一抬頭,看到兒子還怔愣的如同木頭般杵在哪,氣不打一處來。

“老王,馬上叫警衛連的臭小子們開車過來。”

“是,首長!”門外的老王飛快的應道。

往事曆曆在目,而如今,眼前的這一切像是一場笑話,她被唯一信任的人算計。她本就極端,如今這場相親宴他連通知都不通知,就給她來個當頭棒喝。

他中傷了她,而她向來有仇必報,錙銖必較。

“夭夭,快向爺爺道歉。”陳舫玉難得的色厲聲急。

嚴其灼突然哈哈笑出聲,“道歉?為什麼?別人都要把我按斤稱兩的賣了,我還要叩拜謝恩是麼?”

“你……”

嚴衛東一時氣急,揚起手就要招呼到女孩的臉上。

“嚴老……”

“爸爸……”

嚴衛東看著那個毫無懼意的女孩,看著她迎著他的手高高揚起的下巴,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油然升起,一下子衝上了腦門,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

他終究是舍不得動手。

“嚴老,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就先告辭了。”

宋嶽華臉上很不好看,但是話語間還是很恭敬,畢竟是長輩,又是軍中重臣,禮數不能廢。

嚴衛東無力的搖搖手,示意陳舫玉送客。

如今被嚴其灼這麼一鬧,所有該有的姿態都轉眼成空,他原本以為,青城是個適合夭夭的孩子。而現下,他再也不能端著一張老臉倚老賣老的讓宋嶽華應下這門親事了,他還有什麼臉配?

“宋書記,實在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陳舫玉極力想要鎮靜,可是微微發抖的指尖泄露了她的秘密,位高權重的爸爸在她心中,一直是神一般驕傲。可如今,因為她這個孩子,顏麵盡失。

她捫心自問,從未做過什麼壞事,可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懲罰她?

眼眶一熱,陳舫玉幾乎落下淚來。但是,她不能,在爸爸麵前,在宋書記一家人麵前,在自家女兒說出這樣的話後,她不能再做一絲一毫有損嚴家顏麵的事,她除了堅強,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擁有。她唯一的依靠,她的丈夫,還在封閉的軍事演習裏,她不能讓他分心。

“宋太太,實在不好意思,下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