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認識他愛上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這裏所有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澤田綱吉感覺自己又陷進了痛苦的漩渦裏。他想起了瑪莉安臨走前說的話,【命運縱然強悍,隻要懷抱希望,就能無所畏懼!】
懷抱希望嗎?
那麼,請你告訴我,一個人怎麼可以在絕望的時候還能再懷抱希望呢?
作者有話要說:
☆、§.70
GIOTTO敏[gǎn]的察覺出澤田綱吉的低落。
大概連當事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當他有著解不開的心事時,眼睛會不由自主的躲避與任何人相撞,即使是麵對無關的人也不敢直視。
就像澤田綱吉現在這樣,直直的盯著自己的咖啡杯,神思恍惚,就連戴蒙走的時候也隻是敷衍的道聲再見,引得戴蒙也不禁奇怪的看了幾眼。
GIOTTO想,他們的對話他一定沒有聽進去,或者說有在聽隻是話不進心裏。
他們打算利用路德維希進入水晶宮,將可疑範圍縮小也可加強戴蒙設置的幻術不被發現,減少會引起外麵力量注意的可能,否則事情擴大化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最壞的情況無非是免不了一場惡鬥。
英國的戰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GIOTTO靜靜的看了半晌,終於歎著氣提醒道:“綱吉,你的咖啡涼了。”
澤田綱吉反應遲緩,那模樣就像一個人在發完愣後仍在回味愣時的餘韻,而不是直接就清醒到回神。
他一動也不動的繼續盯著自己手裏的冷咖啡,慢慢的說道:“咖啡,有想過咖啡存在的意義嗎?”
GIOTTO一愣,縱是聰明如他,也無法猜透澤田綱吉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此一問。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咖啡存在的意義。
“那很重要嗎?”他問。
但是,澤田綱吉抬頭雙眼執著的凝視著他,那眼睛很平靜,平靜到誰也不知道那裏麵究竟藏著什麼。
他很認真的反問:“不重要嗎?”
GIOTTO沉默了。
咖啡的世界在杯子裏,無論它是冷的,還是熱的,而當人類喝下它之後,它滿足了誰?又消亡了誰?澤田綱吉透過一杯咖啡,又看到了什麼他沒有看到的秘密呢?
他走到澤田綱吉身邊,伸手輕輕將人抱住,好久才傳來他略帶飄渺的聲音:“存在,即是意義。”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積極的,還是消極的,存在即是意義。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存在。
因為對命運的無法抗拒,澤田綱吉對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充滿了懷疑。
如果什麼也無法改變,如果不能避免一場正準備發生的悲劇,如果最終仍隻是留下GIOTTO一個人這在世上,如果到最後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那麼他會來到這個屬於GIOTTO的時代還有何意義?有何意義?
“那麼,我存在於你的世界裏的意義呢?”他問,不知道是在問誰。
也許是GIOTTO,也許是自己,也許是命運。
但是,命運狡猾的保持著它一貫的緘默,而自己已經被困於危牆下走投無路,隻有GIOTTO笑了,淡淡的,卻是深情厚意。
“綱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在我心裏啊!”
瞬間,心髒仿佛被驟然揪住,緊至的感覺躥過四肢百骸,如罌粟般麻痹著每一個神經係統,幾欲停頓的呼吸梗塞在喉嚨處,逼紅了澤田綱吉一雙溫潤水色的眸子。
原來,我來到這個世界,隻是為了遇見你,然後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71
但是,當愛已成注定,又該如何去愛?
澤田綱吉方複清明的內心再起迷茫。
他感覺到了挫敗的無能為力,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知道他是愛著他的,也許說愛很容易,也許一個擁抱一個親吻也很容易,但是當愛說得多到已經不需要再說了,當他們沒有擁抱沒有親吻的時候,還能拿什麼去證明他們在相愛?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苦惱。
澤田綱吉沉默的偎進GIOTTO的懷裏,盡管那灼熱的溫度可能將他燃燒成灰。
“我答應過你,當西西裏平靜,我會和你一起回日本的,所以,綱吉,不要有不安,不要有擔憂,不要有悲傷,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如果你死了,我會守著你的墓,如果我死了,我的靈魂也會一直陪著你,不離不棄!”
斯人如此情真意切,叫他如何不被感動?叫他如何忍心留他一人於這世上?
但是,這個人想到的最壞的情況是死別,也許他篤定了在他們活著的時候沒有什麼能阻礙他們,然而他所能預料的卻是生離。
尤其自踏入英國第一步起,那種他隨時會從GIOTTO的世界消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然而,人生最大的悲哀也莫過於生離與死別。
澤田綱吉抱著GIOTTO的手一緊,忽然用一種很急促好像有誰在追趕他的口氣說道:“GIOTTO,你要小心戴蒙!”一說完他就立刻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