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2)

嚴重也最容易凸顯問題的,所以你會經常出現眩暈或者短暫失明。”

花間奈奈隻覺得全身都發軟,她扶著桌前的椅子,卻遲遲沒有坐下去。

曾經去的那間醫院隻檢查了孩子的狀況,偏偏漏過了她的……而現在,與其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有一種痛苦,是你放棄一切隻為了追求一件事,在痛和希望徘徊中,發現已經被狠狠的切斷了所有的幻想。

花間奈奈站在原地隻是笑,笑的眼淚都出來,在那一雙美麗的眼睛被淚水覆蓋中,她看到醫生模糊的影子:“那也就是說,我會瞎,是不是……?”

醫生緊緊的蹙眉:“花間小姐,隻要你現在積極配合治療,這種病是有希望康複的。”

“可是我沒有時間接受治療!”花間奈奈的聲音已經近乎尖叫,她扶著桌子,努力抑製住自己的顫唞,可是根本沒有用,她甚至看到自己的手指一點點變形的抓著桌子的邊緣,蒼白又可怖。

她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般抬起頭盯向醫生:“醫生,我是不是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

醫生搖搖頭:“這倒不是,但是你的心髒……這種病雖然遺傳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這種病去生孩子的話,母親是很危險的,所以其實這個孩子應該也算是救了您一命。”

“怎麼會這樣……”花間奈奈感覺雙腿終於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她慢慢扶著桌子坐下來,靠在桌子的邊緣。

現在的她……一定很難看,很醜,很……不能入目。

再沒有一個大明星的光輝。

可診斷室的門卻被輕輕推開,走進來的男人高大而英俊,一雙眼微微垂下來,溫柔極了的鎖住她,眼底沒有複雜的情緒,沒有算計,隻有一汪似水般的溫暖。

赤金色的眼不複以往的邪氣和危險,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然後他伸出雙手,將她攬進懷裏。

公主抱。

花間奈奈聽到赤司征十郎冷極了的聲音。

他對醫生說:“你不該單獨對奈奈講這些。”

其實和醫生有什麼關係呢……

花間奈奈想哭又哭不出,隻覺得難受,又悶的要死,狠狠的趴進赤司征十郎懷裏,閉上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

也許……也許……這就是她未來的世界……

她看不到陽光,看不到雲,看不到雨水,看不到四季。

也再看不到赤司征十郎……

人隻有在最脆弱的時候,才會總想起自己最脆弱的傷口,一遍又一遍的舔,一次又一次的疼。

她放軟了身體:“赤司征十郎,我討厭你。”

隱隱約約間,她聽到抱住她的那個人似乎微微一頓,卻隻說了一個字:“好。”

你討厭我……

我也不能讓你離開我。

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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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奈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覺得睡了很久很久,卻一個夢都沒有,像是被放進琉璃瓶中細細保護的公主。

她坐起身,用眼睛看了看麵前的一切,突然有了種奇怪的欣喜。

是啊……欣喜,她還能看到。

奈奈笑了笑,隻覺得全身疲倦不堪,;連一個微笑的力氣都快要撐不起來。

女傭及時的打開門送來衣服,花間奈奈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所在,她甚至眉頭都沒蹙的接受了女傭的服務,然後聽其中一個為首的小姑娘恭恭敬敬的說:“花間小姐,早上好。赤司少爺去公司了,晚上回來陪您。您中午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做。”

奈奈笑:“隨便吧,做些清淡的就好。”

女傭轉身又給她拿了杯咖啡過來,很快一個書架也搬了過來,上麵有各種各樣的雜誌和書,花間奈奈隨意瞅了兩眼,竟然雜誌都是她愛看的牌子,而且都是最新一刊。

兩個人相處久了,總歸是……有點了解的。

奈奈笑容不變,眼底卻並沒有任何感激。

眼看著女傭就要往外走,花間奈奈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個,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現在是幾月幾號?現在是什麼時間?”

小女傭似乎並不意外她會這樣問,笑眯眯的答道:“花間小姐,你睡了三天了,這三天少爺急壞了,如果你再不醒過來估計就要直接被搬上去美國的飛機啦~”

這小女孩真的蠻有意思,花間奈奈難得有興趣的笑了笑:“我朋友還在等我,現在我醒過來了,可以先出去一趟麼?等赤司征十郎回來我也會回來的。”

赤司征十郎霸道,占有欲強烈,她一直知道。

現在她寄人籬下,沒必要去觸碰那個棱角。

隻要乖乖的相安無事,雖然她不知道赤司征十郎為什麼願意再幫她一次,但是她卻沒有那樣天真的以為是以前在病房聽到護士門談論的那種赤司征十郎多麼多麼愛她。

現實多殘忍。

幾個女傭麵麵相覷了一下,似乎很是驚訝:“花間小姐,少爺是不允許你出去了,如果你要出門的話必須得到少爺的親口回答,您……要現在打個電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