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配合他們,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鵪鶉樣,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確定在確定,也不過是得出一個黑衣蒙麵武功極高的大概印象。
找不找得到線索,捉不捉得到人犯,這一切都與我無甚關係。應付完了問話,繼續回我的憶盈樓,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唱歌跳舞,賣笑賺錢,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
沈浪說,他會一直守在我身邊等機會再度出現,然而王憐花已經試探出了我的底細,便就是跟在我身邊一輩子,他也等不到下次機會了。
在心裏對這亂七八糟的局麵表示不屑,麵上還得作出十分配合的表現。出入憶盈樓的次數漸漸上漲,再有人請我過府一敘,常四娘也不阻攔了。
於是,接下來的這一個月,我光在外跳舞,就跳了八場之多,賞了那些有錢人的心,悅了那些臭男人的目,這采花賊一事卻還是沒有半分著落。
等了這一個月,想必沈公子快沒有耐心了吧。
一想到他那副自信過度膨脹的笑容,就對目前此等尷尬的境地感到十分暢快。然同時,對王憐花接連一個月沒有露麵,亦感到些許的不安。
那臭小子,到底想要怎樣?
我耐著性子繼續的等,這一等,又等去了大半個月,這才有消息傳過來,王憐花王公子請我過府一敘。
跟王憐花認識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去他家裏,一路搖搖晃晃的坐著轎子被抬了去,下轎瞧見的第一個人,正是一個多月沒見著的王憐花。
“飛雪姑娘,許久不見,不知你心裏,可有那麼一分的惦記?”他扶了我從後門進了院,一路無人相隨,話語低沉,眼裏透著狡黠,可見是話中有話。
我含笑委婉道:“惦記那是自然的,誰出了那麼一檔子事,不想找個人一訴衷腸,吐吐苦水。飛雪認識的人裏,也就隻有公子你見多識廣,能幫飛雪拿個主意了。”
“哦?你想讓我幫你拿什麼主意?”他由扶改成了拉,扣著我的手腕,又像是在試探。
我由他捏著,隻是不動聲色得將左手攏於袖中,撫於胸`前,正好對準了他肋下要穴,輕聲道:“飛雪自小呆在這憶盈樓,早已習慣了這裏的日子,外麵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可段大人說,那采花賊十有□還是會再來找我,如此折騰,想過個安穩日子都是難事。飛雪真的不想參與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到萬不得已,真不願離開憶盈樓,公子你說呢?”
王憐花看了看我攏於袖中的左手,笑了一聲,變換了手勢,不再扣著手腕,隻是輕輕托著手臂,解除了戒備的狀態,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王憐花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今日請姑娘前來,並非他事,隻是想請姑娘看一樣東西。”
說話間,過了穿堂,進了內院,彎彎繞繞的被帶進了一所單獨的院落,院落中一重小二樓立在滿目花草中,襯著四周看似隨意堆砌的假山怪石,也別有那麼幾分來自江南的韻味。
“姑娘,請。”王憐花開了門,立於門口,手一擺,讓我先進。
我不客氣的提了裙子進門,他跟了進來,一順手就將門關上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覺得自己與他無怨無仇,肯定也不會埋伏什麼要命的陷阱,便就隨他去了。
跟了他上到二樓,滿眼書籍字畫,卻是一間書房。
“不知王公子,想讓飛雪一觀何物?”我立在靠門的位置,沒有上前,隻是輕聲發問。
王憐花自行去了桌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打開之後,隻不過是一張略有發黃的紙片,展開後朝我搖了搖,說道:“這東西,是我從常四娘那裏拿來的,想必對姑娘應該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