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繼續披上了外套,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白飛飛低頭道:“你久久沒有消息,王夫人便讓我過來瞧瞧情況,我本以為他們會讓我做你的丫鬟,哪知卻被快活王識破了,我沒辦法,才……”
我穿好了衣服,無謂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他的女人,我隻是他的掛名閨女,橫豎都不可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你盡管放心大膽的討好他吧,你跟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邁步出了門,頭也不回,那裝腔作勢得模樣,看多了恐怕會反胃,管你心裏在搗鼓怎樣的小算盤,別把我牽扯進去,想對付柴玉關隨便你,我看戲就好。
坐在半山腰望著遠方的天幕發呆,獨孤傷無聲無息的找了過來,一言不發繼續站在我身後充當影子。
我回頭瞧了他一眼,問道:“我那樣頂撞你主子,為何他還不趕緊將我殺了?”
獨孤傷垂下眼,一臉嚴肅,語氣卻異樣柔和的說道:“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他真心的疼你,想要好好待你,你也就不要再與他致氣了。”
我低下頭,說道:“現在做這些,有用麼?認個錯,就真的這麼難麼?”
獨孤傷道:“你要明白,王爺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他做的任何事,也都是不會有錯的。”
我輕聲冷笑,應道:“連神都不敢保證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確的,他又何故能如此狂妄?我倒想看看,他打算死撐到什麼時候。”
獨孤傷皺眉道:“不要再挑戰他的忍耐底線好嗎?”
我一回頭,燦然一笑,說道:“你不是說他真的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麼?若他按捺不住殺了我,這不就證明他錯了麼?”
獨孤傷陰沉了臉,低沉道:“你別再胡鬧了,這樣鬧下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站起身,整整衣服,說道:“有沒有好處我不管,隻是想幫母親討回一個公道。你該明白,他欠我們的,窮盡一生,都償還不了。無論他做什麼,都償還不了。”
獨孤傷張口欲言,忽見山下庭院內光亮一閃即逝,像是在發布什麼訊號。他臉一白,拉了我的衣袖,說道:“王爺有急事,喊我們速速回去。”
我甩開了他,說道:“你自去便是,與我有什麼關係。”
他複伸手,直接捏住我的手腕,不容分說便往山下奔去,完全不給半點推脫的機會。
我被他拽得跌跌撞撞,保持平衡尚且不易,也就不再掙紮,由著他飛一樣的將我拖到了柴玉關麵前。
“飛雪,你來看看,這可是你做的好事?”
這寬敞的房間滿屋子花香,叢叢簇簇的鮮花將房間裏簾幕後的人皆遮掩了起來,若隱若現看不清楚,卻還是能瞥見負手而立的柴玉關身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子,正是白飛飛。
我不大明白這陣勢是出於何等情況,撫著胸口順著氣,撥開簾幕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楚了柴玉關陰冷的雙眼,也看清楚了白飛飛蒼白的臉。
我俯身仔細看了看白飛飛的臉,手指觸及她的頸項,略一試探,便了然於胸。
原來如此啊。
我一聲冷笑,直起身子,看了看柴玉關,笑道:“怎麼?她還沒死啊。”
柴玉關冷道:“這毒當真是你下的了?”
我無謂得整著袖子,走了出去,往桌邊一坐,一邊隨意的打量著屋子裏的布置,一邊漫不經心得說道:“誰讓她吃裏扒外恩將仇報的,活該。”
柴玉關跟了出來,陰鬱得看了我一眼,說道:“解藥呢?”
我抬眼一瞧,見他雙眼陰冷得略略發紅,即柔軟得一笑,說道:“我若是不給,你待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