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柴玉關不僅要給你我完婚,更要與她完婚。她的身子,還沒有交給柴玉關,所以,你如想救你的父親,救你的姐妹,婚期那天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我撫著額,緩緩躺下,這個白飛飛,動她吧,她是屬於□心髒的關鍵一刀,需要借助她的身份去打擊柴玉關。不動她吧,她又一個勁的背地裏朝我捅刀子,防不勝防,十分窩心。

不過,沈浪是怎麼知道白飛飛那麼多秘密的。一個姑娘家,吃飽了撐的跑去跟一個跟她不搭邊的男人說她還是個處女,這不就是在暗示那男人麼。

想到此處,不免又聯係到了白飛飛所謂搶我男人的話。

莫不是我白天說她會生個孽種出來,刺激到她了吧。

天那,這瘋女人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不行,我得去提醒貓兒……

坐起身,還沒下地,又覺得不大可能。這荒郊野地的,她能對一個守衛重重的囚犯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更何況,那牢房還是個集體牢房,有朱七七那個大喇叭在,想不弄出點動靜簡直是難如登天。

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吧。

惴惴不安的再度躺下,心神不寧,怎麼也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自行去廚房取了食物,給貓兒他們送早飯,看著他傻嗬嗬的吃相,十分正常,猜想昨夜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飛雪,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貓兒吸溜了一口肉粥,衝著我眨巴眨巴眼。

我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白飛飛說她要來搶你。”

貓兒噗得噴出一口粥,嗆得咳嗽連連,掙紮著說道:“你……你不是在嚇我吧。”

我一邊拍著他的後背順氣,一邊撐著自己下巴很認真的說道:“我也覺得不大可能,以她的條件,怎麼可能會看上你呢?實在費解。”

貓兒一抬手,捏住我的臉,故作凶狠道:“怎麼,我就不能有姑娘搶啊,她憑什麼不能看上我啊,我有哪點配不上她啊。”

我笑著推開他,說道:“你看看自己那邋遢樣,幾天沒洗澡了。”

貓兒翻開領子抽著鼻子聞了聞自己,說道:“嗨,這才一個月沒洗澡,味還沒有那次半年沒洗澡的大……”

我再度推開了他,笑道:“離我遠點。”

貓兒嗬嗬笑著,還要往我這邊湊過來,另一個角落的朱七七鄙夷得冷哼道:“真惡心!”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其實吧,朱姑娘,打從你進了快活林,到現在也差不多半個月了吧。”

朱七七臉一綠,說道:“要你管!”

王憐花在一旁起哄道:“七七,你就少說兩句,現在咱們都是依仗著飛雪姑娘才保住的小命,快活王不是說了嗎,等她跟沈浪成了親,生米煮成了熟飯,才放咱們回去。洗不洗澡這都是小事,你有吃有喝,就該知足了。”

這話一說完,朱七七嘴一撇,抱著膝埋頭便開始哭了起來。

貓兒啃著米餅說道:“嗨,你個丫頭,動不動就哭,這沙漠裏水可是寶貝的很,哭的口幹舌燥,可沒那麼多水喂你。”

我笑道:“你放心,快活王若連個好哭鼻子的丫頭都應付不了,又怎麼能在關外稱王呢。”

朱七七抬頭怒號道:“呸!你這個人盡可夫的狐狸精!勾引完一個又一個!別跟我說什麼你另有打算,你要真那麼有本事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快活王?”

貓兒皺眉道:“七七,你少說兩句。”

朱七七啐道:“你早就被她迷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現在要跟她成親的人是沈浪,不是你熊貓!你醒醒好嗎?別再被她騙下去了。她要是心裏真的有你,能看著白飛飛給你下毒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