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兄弟們都分別找了樂子開了房間。
隻有他貪著那些酒,不醉不休。
“心情好麼?”
恩,是誰的聲音,怎麼會這麼的熟悉?雇傭兵頭頭眯著眼睛轉過頭,看見一身黑色風衣的金少正對著自己斯文儒雅的笑。
笑容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和氣。
“金少啊,嚇我一跳,來來來,相遇就是緣分,我今天請你喝一杯!”他一把攬住金少的肩膀,將他往前推。
金少微微笑,伸出手來,抓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突然眼眸微微一涼,嘎達一聲,手腕稍一用力硬生生的將對方的手整個給掰斷下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金少的笑容還依然掛在他的唇邊,整個人看起來無害又儒雅。
雇傭兵頭頭愣了愣,突然發出殺豬般的聲音,卻已經是反應過來了,從腰間抽出軍刀,咬牙去同他肉搏。
“嘖嘖嘖,你這隻手看來也很讓人鬱悶!”金少無所謂的笑了一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另外一隻手,嘴角邪邪的彎了一彎,突然用力,那截臂骨居然手肘處刺破皮膚,凸了出來。
雇傭兵頭頭紅了眼,嗷的叫了一聲。
“下麵是哪裏?”金少鬆開了他,勾勾手指,笑:“放鬆點,無所謂的事情,大家來玩玩!”
雇傭兵頭頭頓時心頭一片悲涼,心知今晚的事情一定難以善終,他的絕望之感一起,反而陡然湧上了一股孤勇之氣。
他紅著眼,咬著牙,朝著金少撲了過去。
張口一口便咬在金少的肩頭,這一口咬得極為重,是他拚了全力去咬的,可是被咬的人,居然連哼也不曾哼一聲。
他正在驚訝間,眸光緩緩移過去,隻看了一眼金少,就渾身戰栗不已。
因為他看見,金少依然在笑著,笑容和煦溫柔,似乎再和氣不過,可是他的另外一隻手裏卻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大驚,眼見著匕首割過來心下一片寒。
完了完了,他心如死灰,人生混沌,估計就此結果了。
“哪有這麼便宜!”他聽見金少帶笑的聲音,溫溫潤潤的,接著口中一鬆,金少居然並不是用匕首來砍殺他。
他居然捏著匕首,將自己咬著的部位皮肉給割離了去。
“好髒!”金少皺皺眉頭,當的一下,將匕首丟在了地上。
邁開長腿,一腳提在了他的腿骨上,“放心,你會死的很漂亮!”他笑眯眯的,不慌不忙的帶起一副手套,蹲下來,掏出一支細細長長的針管,針管裏麵是果綠的溶液。
“這個東西很好玩,裏麵的溶液是從非洲提煉的一種病菌,注射下去,這種細菌就會自動鑽入人的體內,首先呢,會從內部開始腐爛,內器化成血水,從你的口鼻耳裏麵流出來,你放心你的外表仍然如此高大勇猛……”
金少笑著斜睨了一眼已經麵無人色的雇傭兵頭頭,挑眉道:“難道不好玩麼?”
他緩緩的摁住雇傭兵頭頭的胳膊,將溶液一點點的推了過去。
眼見著對方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肌肉簌簌的直顫,不消片刻,居然活生生的被嚇破了膽子,瞪著眼睛滅了呼吸。
“唉,便宜你了!”金少站起身來,褪掉手裏的塑膠手套,歪過頭來笑,笑容無害可親,似乎在欣賞一副自己親手繪製的佳作。
“嚇成這樣,哪裏有這麼特效的藥物!”他冷嗤,一邊聳肩一邊踢了踢那地下的針管,“給你喝蘋果汁也不好麼?!”
可惜再也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了。
他聳聳肩,將風衣揚了一揚,緩慢的走了出去,巷口早已經垂頭站了一位,看見他出來,畢恭畢敬的彙報:“金少,全部23人,無一人幸免,這是現金!”
金少斜睨著他,突然輕嗤一聲,笑了一笑,一揚手道:“都燒了吧,給他們底下用!”
哼,他倒要看看,這錢,他們敢不敢收!
饒是他笑得再溫柔,卻從來也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因為N市的金少,從來都是個笑麵虎。
他的笑容是融著毒藥的蜜糖,無害隻是他的表麵。
可惜,總有些人喜歡以表麵的東西來推斷一個人,唉……他們OUT了!
從那以後的一年裏,所有的事情又恢複到了最初的軌道。
金少依然是N市最大的地下黑道太子,他的狠戾更甚以往,他的心思比從前更難讓人猜透。
可是,他的笑容卻比以往更加溫柔。
“金少,這次的貨,比以前少了一批,海運過來的時候,輪船遭遇了風暴,有一艘被打沉了!”
金少不動聲色,皺了皺眉頭。
這是這個三個月來,第三次發生海運問題了。
不論他運什麼樣的貨品,總是不能盡善盡美。
“說說當時的情形!”他靠在椅背上,眸光深邃,似乎在沉思著些什麼。
“當時航行的時候,據說是沒有雨天的,我們帶著幾個老舵手,對於風暴來襲終歸會有一些經驗,可是每次都失手,隻要是標誌著我們金氏集團標誌的,都會遇到風暴!”
彙報的人皺起眉頭,自己也覺得很詭異。
“還有,有一次,有個船員,看見一人高的魚尾從水裏揚起來……”
“是什麼顏色的!”金少的臉色立刻變了,沒有了往日的懶洋洋的樣子,甚至連笑容都褪去了。
他的臉蒼白的可怕,可是眸子卻亮的出奇。
“是,是銀白色的……”那個彙報的員工顯然沒有見過自家大BOSS這副失態的樣子,嚇了一跳,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
“那個,尾巴很大……”他又添了一句。
金少恢複了鎮定,揮一揮手,垂下睫毛,有氣無力道:“遇到了,不要傷害它,如果有可能,打撈上來吧!”
一直到現在,他的心裏都存著奢望,他希望屬於他的那尾小美人魚還存活著,或許暢遊在海水之中,開心活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