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聲。付芝心情煩躁,不想多說話,推托有事就要回宿舍。
程關的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表達出了錯誤的效果。程關鼓起了全身的勇氣哆哆嗦嗦的說出了女人一輩子都聽不厭的那三個字。像一個受審的殺人犯,精神緊張到了極點。付芝聽了那三個字後臉色徒變,程關從來沒見過付芝那麼嚴厲的眼神,那種眼神足以殺死一個心肺正常的人。
人在生氣的時候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要理智已經沒什麼用了。失去理智的付芝連程關也顯得很陌生。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丟下了一句“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捂著臉匆匆的奔向宿舍。付芝因為一個男人屠戮了所有的男人。
近水樓台不得月,世上最鬱悶的事莫過如此。付芝劇烈的反應讓程關大出所料,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程關撥通付芝的電話被馬上掛掉。當再次撥通號碼時,茲茲拉拉的雜音過後一個甜蜜的女中音說,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程關愣了愣,心裏一片空白,以為沒聽懂,於是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程關更加不知所措了,科學家說淚水和汗水的成份很相近,可在這一刻,程關的汗水變得和汗水的成份一模一樣,汗毛眼全是淚水汪汪的,個個跟大出血似的。
在我們身邊,每天總是上演著不同的故事。有時,主角就是自己,有時,主角正是我們周遭的朋友。你看,在某一個角落,又是一個新故事的開始。
男人說自己被追求的人多證明自己很有魅力,女人說自己被追求的人多是在埋怨男人的無能。一個女生牙床高高突起,臉上黑紋斑點星羅棋布,兩顆大門牙使勁往外翻,好像這個世界什麼都在進化,唯獨把她給遺忘了,拚命的挑戰達爾文的《進化論》的正確性。這個女生敝帚自珍的把自己當成了西施,對著她眼前一個身材魁梧的男生高挑的說:“追我的人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了。”女孩說話刻薄到這地步,男生依舊糾纏不放,讓她再給一次機會。男人膝下有黃金,現在又許多男人越來越不像男人了。男生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在了女生麵前,聲淚俱下的求其不要分手。可見戀愛中的人是瘋狂的,一葉障目,不知理性是什麼東西,難怪近來為情自殺的事層出不窮,情殺的也屢見不鮮。
風很幹很脆,吹在人身上瞬間就滲入骨髓,炙烤得程關暈頭轉向,找不到東南西北。幾天的時間好像經曆了幾輩子的事,壓得程關喘不過氣來。
郭小雅好不容易醞釀出了一層對程關的好感,程關這麼一走,以前的努力全成了義務勞動了。好比大旱的天氣裏,天空好不容易積攢了幾近快成氣候的烏雲,一場風過來就吹散了。陸大海幾個人連連道歉,給人家賠盡了不是,道不完的歉。女方撂下一句“這男的有病吧!?”就鑽到出租車裏絕塵而去。
說著就不見了程關的蹤影,陸大海幾人的努力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悶悶的往學校返。迎麵而來的一個和曾經在學生會一塊工作的女孩,曾經上前招了招手,而那個女孩沒注意到曾經,飄然而過。曾經的手涼在了半空中,被陸大海逮了個正著,全看在眼裏,盡管曾經把剛才的招手動作佯化成搔頭。陸大海奚落曾經是“調♪戲良家婦女”“看到美女走不動”。把屎盆子扣了曾經一頭,仿佛是被蚊子叮了腳掌,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都是瘙癢難忍。曾經有口難辯,無端被戴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曾經心想,以後倘若別人不打招呼絕不先和別人打招呼,免得尷尬,本來自己也沒有必須先打招呼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