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1 / 3)

了寫信,一如戀上了你(其實在大學一共才寫了兩封信)。寫信的時候我感到麵對的不是一張紙,而是你滿臉的笑容(對方的臉夠幹淨,成了白板了)。伴著油墨的清香把想你的思緒化成曼妙的文字在紙上雀躍(據經驗來講,市場上的大多數墨水都是臭的),仿佛整個世界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小到隻有你我兩個人的空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我的相思全部釋放。因了你的傾聽,我的快樂在一點點的擴大蔓延,超過了窗外漫天的白雲,越過了天邊那無盡的星鬥(這是什麼天氣,日月同輝,還讓人有法活嗎?)

始終不相信愛屋及烏這個詞,現在我發現我錯了,錯的原因是沒遇上你(遇上你就黑白不分了)。你的每一個動作哪怕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深深的刻在我的神經上(這話有點大,一個人一天得有多少個眼神啊?那還不把人給累死)。不管是是還是非(是非不分了)。

喜歡你大口大口吃麵的樣子,喜歡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喜歡你受了些小委屈噘著小嘴發發脾氣的模樣,喜歡你寧要好桃一個不要爛梨一筐的性格......

接下來把梁山伯和祝英台,羅密歐與朱麗葉,焦仲卿跟劉蘭芝都搬了出來,不知搬出來這麼多悲劇人物的用意何在。下麵排比比喻鋪天蓋地,就差把普希金的詩抄了上去。其實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曾經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呢,有些文人氣質的人的想象力都很豐富,撒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曾經看了一遍自己的作品,自誇道:“構思別致,感情真摯,感人肺腑,感人至深......”曾經像中了舉的範進,嘮叨個不停,唯一不同的是曾經沒有當眾摔倒。再看一遍,恨不得將自己所知道的褒義詞悉數扣在自己頭上,仿佛自個兒是陸機再生。隻可氣搜腸刮肚一番,曾經隻想到了那幾個詞。像是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美味佳肴,喉嚨受不了過度驚喜的興奮,給生硬的堵上了。與噎喉嚨不同的是,噎著隻要不聲張,無人知曉,現在曾經公布於大庭廣眾之下的“被噎”,成了大眾的笑料。自己給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憤憤的放下了底稿,像戀人分別一樣,不住回頭觀望,痛苦並快樂著。

清醒過來的曾經這才想起忘了問汪琪自己得了幾等獎了。打電話過去,汪琪的回答讓曾經涼了半截。因為僅僅得了個三等獎。母性是偉大的,比如一隻老母雞帶領一群小雞覓食,你碰一下母雞也許無妨,可你一旦招惹了小雞,老母雞會拚了命的啄你。曾經是文章的母親,眼看自己的孩子受到淩辱,母性大發,隨即和汪琪爭論開來。曾經堅持他這樣的一等一的美文不獲一等獎,評委簡直是“有眼無珠”,本來曾經想說“瞎了眼”的,顧及女孩的自尊,保留了一些餘地。曾經還未完全喪失理智。汪琪解釋說,這次大賽規模宏大,事關全校,文章更是千裏挑一,甚至是萬裏挑一的。

人不管做什麼總喜歡和高手過招,因為和一個水平不如自己的人比賽,即便贏了也索然寡味。曾經一聽汪琪把自己和那些“螻蟻們”做比較,好像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把殘存的理智也拋了出去,用幾近威脅的口吻說:“總之,若不調名次,我就不去參加頒獎儀式!”人有當爺的資本誰也不去裝孫子。汪琪一下慌了神,隻好應承說考慮調節一下,兩人不歡而散。

落照 第三章(3)

昨晚大家一時興起,興奮的都忘了帶鑰匙,何昊文帶頭對鎖進行輪番蹂躪,大夥使出了渾身解數,門上的鎖依舊固若金湯。這時何昊文困意竄了上來,心急火燎,一怒之下找了個就往鎖上砸。發出巨大的響聲,這一聲巨響非但沒有把鎖砸開,反而把樓管老大爺招引過來了。老大爺見幾個人正在撬鎖,憤怒異常,氣急敗壞的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組團打家劫舍,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的,你們幾個膽子也太開天辟地了吧?!”何昊文幾人沒被老大爺的氣勢嚇著,反是被老大爺用得出神入化的成語給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