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文等四人被帶到了樓管辦公室,老大爺揚言要把幾個人交到治安室。何昊文以為老大爺也就是詐唬詐唬,不想老大爺特別較真,跟個小孩似的,這是衰老的一個顯著標誌。老大爺還真打電話。何昊文轉眼看到老大爺桌子上的煙灰盒,裏麵雜七雜八的堆滿了各種廉價香煙的煙頭,喜出望外,馬上掏出隨身帶的“玉溪”敬給老大爺一根。老大爺一見“玉溪”,,跟剛抱上了孫子一樣,比何昊文都喜出望外,立馬停止了打電話。何昊文幾個人不管怎麼解釋,老大爺死活不相信一宿舍的人居然能同時忘記帶鑰匙。最後的商議結果是讓輔導員出麵來確認。
白光一聽說讓輔導員來,就想起前幾天的遭遇,腦子像是剛遭到恐怖份子的襲擊,七魂六魄被炸上了天,一陣心驚膽戰,不知道這次郭美又能想起什麼花招來懲罰幾人。一臉幽怨的看著何昊文,何昊文倒像一尊打坐的釋迦摩尼一樣鎮定自若。
落照 第十六章(5)
曾經滿懷欣喜的把這篇奇文拿給古記者看,因為這篇奇文不僅僅寫出了該校學生的風貌,更是所有大學生的寫照。古記者看後連連說好,曾經想著這篇文章不日即將發表,盡管不是自己寫的,但作為文章的整理者還是心中不勝歡喜。就好比曆史不是曆史學家們創造的,但他們能把曆史整理得通順就覺得無上的光榮。可是古記者特適合呆在美國政府裏,說和做完全是兩回事,赤摞裸的“胡蘿卜和大棒”。曾經的願望在古記者稱讚那一刻就已經夭折了。
等人和找人不同,好比是在挖寶,等人便是去挖寶的路上,目的地已確定,若路途太遙遠,時間長了自然一肚子的埋怨;找人,仿佛是考古學家在挖掘時意外的發現,滿腦子的驚喜。那個迎接曾經二人的中年婦女等得埋怨溢了出來,打電話催個不停,說是一定要到她辦公室坐坐。曾經回望一眼操場,見操場入口處掛著“正在施工”的牌子卻未見一個工人。隻是掛著的牌子不時的隨風“當當”作響。
曾經二人大汗淋漓的進入中年婦女的辦公室。冷氣籠罩全身,仿佛一腳從地獄跨到了天堂,全身舒爽。即使這時誰一刀把曾經砍死,也樂不思蜀。
洗手池的水管滴滴答答滴著水。人常常說一個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失去理智,可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理智還有用嗎?曾經拋開記者“身份”,一頭紮在了水池裏,一連洗了好幾分鍾,還是覺得惡心不已。中年婦女顧不上和古記者說話看傻了眼。曾經回過身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報以傻笑以示歉意。中年婦女見狀,匆忙遞上了紙巾,然後客客氣氣的讓座。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曾經屁股一接觸到沙發,身體直往下陷,偌大的沙發幾乎把曾經埋了進去。中年婦女問要什麼冷飲。古記者搶先回答說隨便。中年婦女走到冰櫃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馬上亡羊補牢的問曾經:“那你喝點什麼?”曾經剛才“受驚若寵”,現在又受寵若驚,起到了雙倍的效果,竟然有些結巴的答道:“我,我也隨便”。
中年婦女拉開冰櫃門,裏麵擺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瓶瓶罐罐,卻又猛的合上,轉而說:“我剛買了一包信陽毛尖,正好咱們嚐嚐”。刻意的把“咱們”兩字音調提高,像久別的戀人見麵,曖昧的令人窒息。說著到飲水機處沏了兩杯茶,端了上來。曾經首次被人伺候的無微不至,心情像陽春三月的黃鸝。